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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濃於水,不論陶瑾在陶家的地位如何,想讓他脫離陶家可不是憑陸遠思幾句挑撥離間就能完成的。
「那就要看陶家藏著的這個秘密,夠不夠讓陶瑾反水了。」
陸遠思對陶瑾是志在必得,卻沒見什麼其他的動作,每日聽盞茗報告鹽運的各方事宜,自己卻並不出門,這些事情還沒有到她親力親為的地步,如果不是盞茗每日堅持報告,陸遠思甚至連聽都不想聽,將大部分權利都交到了盞茗手中。
盞茗發現陸遠思在手把手地教導自己熟悉了鹽運之事後,除了剛剛接手時常有書信指點,到後來幾乎成了甩手掌櫃,一時有些無奈,又一天她報告完鹽倉的情況後,有些忍不住說:「小姐,你不是說要收服陶小公子嗎?怎麼不見動作?這幾日也未曾聽說過陶家有什麼訊息……」
「我弄斷了陶瑋的手,陶家卻沒什麼訊息,你不覺得這就是最大的怪異之處嗎?」
陸遠思可不相信陶家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和趙讓之死有關對自己有所忌憚,盞茗抿了抿嘴,她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不光是陶家,整個越州的鹽商近來都安靜得詭異,小姐,我擔心這是山雨欲來。」
「不過是想要看戲罷了,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精明,越州的水還混著,誰願意輕易涉足。」
如今的越州在官府勢力的插手之下形成了一個難得的空窗期,陸遠思這幾日也並不是什麼都沒做,最起碼能證明在陶家背後,還有其他人在操控。
她喝了一杯暖茶,隨意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就要往外走,因為還下著雨的關係,天色很早便黑了,盞茗見她要出門,趕緊問::「小姐,你去哪兒?我陪……」
「這地方你可去不了。」陸遠思回頭看了她一眼,取笑道:「你不是嫌我做甩手掌櫃嗎?現在我可是要出門辦事了。」
盞茗跺了跺腳,趕緊說:「我怎麼敢嫌棄小姐,只是……誒誒小姐,你帶把傘啊……」
只可惜陸遠思壓根沒理會盞茗,直接衝進了雨幕裡,等盞茗拿著傘追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陸遠思的影子了,只有梅兒拎了一桶熱水往陸遠思的方向走,看樣子是要給她兌洗澡水。
盞茗:「……不用了,小姐不在屋子裡。」
「啊?又不在?」
梅兒的臉頓時皺起來,盞茗問:「什麼叫『又』?小姐不過是出門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你先回去休息吧。」
「剛才夫人還說小姐每日晚上都會出去,怎麼今日走得這麼早?」
盞茗這才知道陸遠思這些天確實是沒閒著,卻不知道是什麼事非得她大晚上地去辦。
連綿的陰雨讓氣氛變得壓抑沉重,對陶家來說更是如此,無聲的夜雨帶著一點涼意浸入土壤,淡淡的土腥味充斥著鼻腔,安靜的院子裡有棵枯瘦的泡桐樹,在昏暗的燭火下掙出幾枝嶙峋的影子。
一個人點著燈蹲在迴廊下,盯著花壇發呆,雨絲被風颳進來打濕了他的衣服也沒有察覺。
陸遠思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她沒說話,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坐著,過了一會兒,陶瑾才說:「陸姑娘□□真是一次比一次熟練,想來從前沒少做這樣的事。」
陶家和一般的商人不同,家僕多少都有些江湖人士,護衛還算是嚴格,但相比京城的權貴來說還是不夠看,想攔住陸遠思更是不可能。
她像是沒聽出陶瑾話裡的諷刺似的,不在乎地說:「被罰跪祠堂的人也沒老實跪著,小公子似乎沒什麼資格說我。」
這幾日陸遠思已經將陶家上下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就連陶家老太爺在外面養了幾個外室都知道,可比外面傳的訊息要清楚得多。
而陶瑾在陶瑋的手被折斷後便被關在祠堂,陸遠思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