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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素麵色慘白地暈倒在一邊,寧淮生衝出房門,趴在花池裡嘔吐不止,顧覽因為心中太過震懾,仍舊立在原地,即使渾身發顫,臉上的神情卻還算平靜。
袁東鵬,不,這一團形狀模糊殘忍至極的東西,慢慢朝著顧覽腳下爬了過來,他的下巴被人削去了,發不出聲音,只能用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瞪著,像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向顧覽傾訴,一個兇手的名字,或者埋藏在這座宅院裡最深沉的秘密,但是他說不出來,死也說不出來,恐怕正是這種怨恨 ,才支撐著他活到了清晨開門的一刻。
袁東鵬使出最後的一點力氣,向顧覽舉起自己被整齊切斷的右臂,讓他看著那個圓形的截面,顧覽看到了,無聲地向他點了點頭。
然後他馬上就像撤了絲線的木偶一般,失去了最後一點生命力,以一個扭曲、毫無尊嚴的形狀灘化成了一片,那雙憎恨的眼睛也蒙上了灰翳,迅速乾癟下去。
顧覽走出房門,外面幾個長風門的弟子正哆哆嗦嗦地擠在一處,想要進去卻又不敢。顧覽冷聲道:「撒上土灰,趕緊處理了。」
灰濛濛的晨霧籠罩在這個四方宅院的上空,院角光禿漆黑的梧桐枝上立著一隻黑雀,明珠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這些人。
當日夜,朱晴房間莫名其妙地起火,連帶著左右兩旁的房子燒得猛烈,火光沖天,滿城驚惶,長風眾人整整耗了五個時辰都不滅,最後還是一場及時大雨才救了場。
自那之後,長風門便如同折了翼的雁鳥,再也飛不起來了。
翌日傍晚,玄鴆約顧覽在流觴樓見面。
「不是說期限三天嗎,現在可還不到約定時間。」
顧覽在同前日一樣的位置上坐下,不同的是,這次玄鴆沒有擺酒,桌上亦未設宴,只有一壺熱茶。廳內的燈光較之上次稍微柔和了些,玄鴆身著一件寬大的黑袍,側身立於窗前,兜帽幾乎遮住了全部的臉。
見人落座,玄鴆沒有轉身,兩根手指捏著下巴,直接點入正題:「你覺得是誰做的?」
顧覽倒了一杯茶,舉到嘴邊剛要喝又揮手潑了,仔仔細細地看一遍杯底,再重新倒了一杯:「至少不會是朱天河。」
「為什麼。」
「你不在當場,所以沒有親眼看到那副慘景,」顧覽輕輕呷一口清茶,「我只知道一個父親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遭受那樣的痛苦,除非他不是朱晴的親生父親。」
玄鴆兜帽的邊緣微微一動:「可若是陷入瘋魔的人呢?」
顧覽道:「那就應該直接在袁東鵬自己的房間裡面殺掉他。這件事疑點太多了,首先第一個,朱晴的房間是封閉的,門和窗都從裡面鎖上,你想不到吧?」
玄鴆似乎不太意外:「這些事沒必要再說一遍,因為當時我就在現場。」
「什麼,」顧覽執杯的手一頓,思慮間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抬眼看向玄鴆,「所以那個面具是你自己放的?」
「不是我放的,難道是你放的嗎,還是說你的房間裡藏著其他男人。」玄鴆漠然說完,靜靜等著顧覽回應,然而不料他遲遲不作回聲,最終忍不住轉過頭來,目光在顧覽臉上快速一掃,而後立刻轉了回去。
顧覽道:「我誤會你了,原來你沒有長著老鼠眼睛。」
玄鴆輕哼一聲,稍微低下頭:「其實我今天叫你來,也不光是為了討論這些。」
「是為了催我找菩提子麼。」顧覽隨話答話。
玄鴆雙臂抱胸,雙眼凝望著逐漸濃重的夜色,暮風將他的帽簷吹得飄忽,半晌後他才道:「也是,像顧館主這般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會因為那麼一點小事就亂了心神呢,這樣冷酷又無情的態度,正是醫者應當保守的優秀品質呢。」
「呲……」顧覽指尖撓了撓鬢角,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