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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為何就如此篤定?
想來大約是前世裡,見過英表姐嫁與婁文柯之後,那淒涼悲慘的結局,便自以為梁皓和婁文柯是完全不同的人。況且梁家門風嚴謹,一家之主的僉都御史梁紹寬又為人忠直剛正,與那薄情寡義的婁家本就是雲泥之別。
可是這世間的事,誰又能預知。大千世界,瞬間萬變,連自己重活一世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會發生,誰又能保證一個在婚前品性純良的男子,就不會在婚後變成一個風流浪子?
人心若要掩藏本性,亦或是悄然改變,誰又能發現,又能阻止呢?
不過片刻,陸嘉月心裡已經轉了好幾個念頭。
方才的驚喜之情,也漸漸散去。
不過好在事情已經順利地轉達給了曲松,今後曲英與梁皓二人之間如何,也都不由得她插手了。
其實她想做的,原也只不過是補償曲英而已,畢竟曲英和婁文柯的姻緣,是由她一手毀滅。
雖然那是一場孽緣。
心中甚是愀然,陸嘉月仍勉強笑了笑,將懷裡的梅花枝遞給了曲樟。
&ldo;若有哥哥出面,想來必不會有差錯。不過這件事還虧得三哥幫忙告訴哥哥,我便借花獻佛,兩枝梅花就送給三哥罷。&rdo;
曲樟接過,捧在手中。
陸嘉月已轉身離去。
曲樟看著手中的梅花枝,嬌嫩粉瑩的花苞兒,欲放未放,與那少女含羞淺笑的面頰何其相似。
只是不知,終將花落何處。
隔日,已是臘月二十一,一早孟氏便打發張嬤嬤來春棠居發了話,命丫鬟婆子們將春棠居里外好生打掃一番。
午後,陸嘉月攏了暖手爐,站在廊下看小丫鬟們打了井水,細細地擦洗庭院裡的那一株四季海棠。
這院中未植花草,只有一架葡萄,如今深冬,葡萄枝葉已然枯黃,只餘了褐黃的枯藤,纏繞在捲棚下的花架上,只等著春風再來,方可綻出新綠的嫩芽。
只有那一株四季海棠,任憑風雪來去,依舊綠意不改,擦洗之後,枝葉更顯盈然碧綠,一如春日勃發,生機盎然。
也虧得有了這一株四季海棠,不然到了秋冬時節,這院中殊無綠意,豈不無趣。
陸嘉月正看得出神,卻忽聽得有人打了聲招呼。
舉眸望去,竟是二夫人段氏,身後帶著丫鬟玉屏,走進了院子裡來。
&ldo;這外頭可真冷,姑娘怎麼還站在廊下吹風呢,仔細受了風寒。&rdo;
段氏滿面笑容,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來。
陸嘉月不禁大感驚異。
上回立冬家宴,在曲老夫人上房的花廳裡,她已經擺明瞭不願與段氏親近的態度,怎的今日段氏反倒找上門來了?
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段氏既做出如此熱情模樣,她也不好當著滿院子丫鬟婆子們的面,給段氏難堪。
於是也勉強換了笑臉,語氣頗意外地道:&ldo;這麼冷的天,二夫人怎的想起到我這裡來‐‐快請進,屋裡暖和。&rdo;
說著,轉身引著段氏進了裡間。
第四十六章 滴水不漏
進了裡間,在暖炕上坐下,桔香柚香奉上熱茶,擺上糕點。段氏趁空兒眯起眼睛將屋裡瞧了個遍,不無傾羨地笑道:&ldo;你這幾間屋子倒是裝點得精緻,可見你姨母是真心疼你。&rdo;
淨說些無用的話。
陸嘉月心裡嘀咕著,口中仍笑道:&ldo;姨母自是疼我的,不過這屋裡的東西卻沒一樣是我的,將來我家去,自是要請姨母收回去的。&rdo;
&ldo;那可未必,你姨母對你可是視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