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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封為秦王,外鎮南疆,趙景藩便是排行第四的瑞王。
所以當時無奇判斷出這位殿下的身份是沒有難度的。
秦王不在京城,他的年紀也排除了是太子的可能,而在此之前,無奇對這位瑞王殿下也實在是「如雷貫耳」,沒見其人,早聞其名的。
此刻芍藥亭內,「聽說……」無奇看了眼蔡流風,心中猜疑他怎麼突然問自己有關瑞王的話:「這位瑞王殿下才出生、他的母妃就因難產亡故,倒是太子殿下對他多有關愛,所以……如今瑞王殿下是太子殿下的左右手,不可或缺之人。」
蔡流風頷首:「還有嗎?」
「還有……」
還有的,就是那個人人盡知的傳說了。
瑞王殿下素有美姿儀的絕稱,當初外邦有一位使者前來本朝進貢,皇帝設宴,瑞王殿下在座,那人看見瑞王,便坐立不安,神情恍惚。
皇帝問他是不是身子不適,那人呆呆地說道:「這位殿下、猶如明珠美玉,光彩奪目,又像是天神下降一般,小臣自慚形穢,惶恐的很,實在不敢在他跟前落座,只有站著才好。」
皇帝聞言大笑,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四五年了,至今皇都的人說起來還津津有味。
不過聽說……瑞王非常的討厭別人關注自己的容貌,他甚至深居簡出的,所以就算有人心癢難耐,卻也絕少有機會親眼目睹瑞王的風采。
此刻無奇想到那個傳說,又想起趙景藩的樣貌儀態,忍不住也咂咂舌頭,回味無窮。
蔡流風看著她雙眼裡彷彿倒映著芍藥花的影子,重重疊疊,妖嬈姿態,便咳嗽了聲:「你不說話,是在想什麼呢?」
無奇汗顏,忙笑著遮掩過去:「蔡大哥,關於瑞王殿下你自然知道的比我更清楚,怎麼只問我呢?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真的只是道聽途說?」蔡流風瞥著她:「你沒見過瑞王殿下?」
無奇感覺他的目光變成了有形的,在她身上嗖地戳了一下。
她嚥了口唾沫,決定機智地保持沉默。
蔡流風的手在她肩頭摁了摁,又負在腰後:「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昨晚上,少杭府那邊出了事。」
無奇疑惑,仰頭問道:「您說什麼?」
蔡流風道:「蘇奕慘死在獄中,蘇克當著去提人的大理寺差官自刎而死。」
「什麼?」無奇陡然色變,她急忙走近兩步:「蘇奕……怎麼死的?蘇守備又怎麼自殺了?」
蔡流風是早上才得到的最新訊息,他也著實震驚。
其實昨天,就有訊息,說是大理寺跟刑部吏部會聯手派人去少杭府,再查夏思醒身故之事。
沒想到一夜之間,覆地翻天。
正好蔡採石纏了他一夜,嚷嚷著他要是不來說情,自己就也要罷考二試。
所以蔡流風才來到了國子監。
把少杭府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蔡流風道:「你覺著,這真的是所謂狐狸郎君顯了真身降下懲戒?」
無奇原本還有些熱,聽了他說的蘇奕之死,稍微想想當時的慘狀,心頭上便多了一縷寒意。
她當然不信狐狸郎君的傳聞,所以當時認定有人故弄玄虛,如今自然也不會輕信。
但假如不是狐狸作祟,那又是什麼人對蘇奕下如此狠手?而且做的這樣……這樣慘無人道的。
很快的她想到了那些受害者,蘇家的人可以排除,孫家怕是沒那膽子,而王翰林……
想到那天所見的老人眼中透出的堅韌的恨意,她有點說不出話來。
假如王翰林為孫女報仇設下毒計,按理說也是無可厚非,失去至親之痛,他無論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但若他真的動手,那自然也是觸犯了法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