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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兩人到底都是心志堅定的人,雖對四兄令啟還有諸般痛楚,但卻不會沉浸在那「如果」之中太久。
令奕問道:「你和燕王是怎麼回事?」
令嘉瞥他,「自然是琴瑟和諧、鸞鳳和鳴……你個光棍見不慣?」
令奕露出牙疼的表情,「別開玩笑了,方才與你說了那麼多,你還聽不明白?燕王此人手段狠辣,心性酷厲,宜遠不宜近,你跟他能和個什麼勁啊?相敬如賓就好了,相看兩厭最好。」
「殿下如何待我,你不會看不到吧?」令嘉沒好氣道:「似他這般人物,待我這般情真意切,我若回以冷臉,只會徹底開罪了他,他只需動動手,我在他後院可難過了。」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令奕就不禁悵然嘆道:「燕王雖然狠手,但怎麼也算得上難得的英傑人物,沒想到也是個逃不過美色所惑的膚淺人物。」
令嘉惱怒,「胡說,他明明是被我的品性打動。」
令奕奇道:「品性?你有什麼品性?兇悍?刁蠻?狡猾?……小妹,人貴自知之明,你的內涵與你的外貌相比,如螢火比之日月,豈會有人不見日月,而見螢火?」
——從這就能看出來單身多年的老光棍和風流多情的浪蕩子差異有多大。
令嘉默默抄起桌上的茶杯朝令奕砸了過去。
令奕伸手接過,然後叫尚有餘溫的茶水潑了一臉,他抹著臉痛心疾首:「小妹,你怎麼盡跟娘學些壞習慣啊!」
令嘉惡狠狠道:「誰叫你胡說八道。」
令奕叫屈:「我哪句是胡說?你不兇悍?你不刁蠻?你不刁蠻?還是你長得醜?」
令嘉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來之前,娘囑咐我給你相個媳婦。原還想著要問過你的意見,現在我覺得你的意見實在沒有參詳的價值。我明日就去尋媒人把範陽的在室女尋遍,然後給你挑出十個八個,一個正妻配上七八個小妾,如何?」
令奕打了個寒顫,忙正色道:「小妹你溫良淑德,所謂美色與你的品性相比,方是螢火比之日月。」
雖說這是令嘉想要的,但她還是有些被噁心到了,她一臉受不了地說道:「你要點臉吧!」
令奕坦然道:「和成親相比,臉這種東西,不要也就不要了吧!」
令嘉:「……」
她想,京中的二嫂時常納悶傅家家風蔚然,而她也有嚴加管教,怎的就教出了小二郎這般浪蕩的子弟。倘若叫二嫂多與這六哥多相處,這份疑惑大約就能解開了。
「六哥,我還沒問你,三哥和大郎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令嘉問道。
令奕臉色微變,「你怎麼知道?」
「三嫂和小三郎一直沒回範陽,我要聯想不到三哥身上就怪了,早有預兆的事,你覺得有多難猜?」令嘉挖苦道。
柳氏因令嘉婚事,回京觀禮,明軺護送柳氏回京。但有意思的是,婚禮結束後,這對母子就一氣在雍京住了下來,半點沒回去的意思。
只這苦澀挖出來,卻是兄妹一起嘗。
兄妹對視一眼,一起嘆了口氣。
令奕說道:「大郎於兵事越發熟稔,爹有意讓他入三捷軍,但三哥提到讓三郎和大郎一起進三捷軍。三郎不願,就借著你的婚事避到了京中。」
「此事定是爹的意思,若無他許可,三郎哪裡有機會違抗三哥的意思。他想的一向周全,當年讓大郎和三郎一起到北疆,給了三哥希望,讓他抬手給了大郎機會。臨到頭,再把三郎接回京中。如今三郎在京中,大郎在三捷軍中定是安全無虞了。」
這話實在誅心,令奕低聲喝道:「小妹!你莫要想太多了。」
令嘉平靜回視:「六哥,以你對三哥的瞭解,你真覺得是我想太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