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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這份華麗在嬌生慣養太過的令嘉看來,仍有諸多不盡意,而在對住所從不挑剔的蕭徹看來,又不免有些多餘。
——如同這些時日陸續送達驛館的帖子,來自耳目靈便的洛都官員們。
藩王在自己的封地上稱得上權重,但封地之外就不怎麼好使了,尤其是洛都這種大殷數得著的繁華城市,能在這做高官的哪個不是朝中有人,簡在帝心。
不過也正因為他們身份不凡,於是訊息就更靈通,也就益發知曉這位被匆匆打發出京的燕王殿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燕王前腳才離京,後腳皇帝就下了道旨意,給他的封地又增了三州,幷州、恆州、汾州。其中幷州的太原乃大殷四都之一,稱作龍都。
此地襟四塞,控五原,乃控扼諸地的要衝,位置太過敏感,似這般輕易封予藩王太易招禍,不少朝臣皆有勸阻之意,可惜遇上了一心要給愛子補償的皇帝。而他們指望能幫忙勸上兩句的皇后卻也沒說話。
於是乎這道旨意便被快馬加鞭地送往了正在驛館的蕭徹手上。
這才有了洛都官員的諸般殷勤。他們倒也不是都圖著攀附這位殿下,只求莫叫他覺得被冷落進而記恨上了才好。
正巧有一錦衣公子自高樓處瞥見這驛館門前車水馬龍的景象,似是覺得頗為有趣,沖對面的人說道:「果真是同人不同命,我前年離京也曾途徑過這洛都驛館,門庭還算冷清,我還道這裡的官員個個剛直不阿,無趨炎附勢之徒,如今看來原是我這火燒得還不夠旺。」
「途徑?」坐於此人對面的蕭徹,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竟不知從雍京至江陵竟還需經過洛都。」
錦衣公子,也就是楚王蕭循露齒一笑,「那次不是順便去燕州看望一下五哥你嘛。」
蕭徹點破道:「上次你尋我是為了以糧換馬,這次不知又是為何?」
蕭循對他的冷淡不以為意,笑盈盈地問道:「五哥你想要幷州,所以誘動了三哥出手,我也明白,只是不知小弟哪裡得罪了五哥你,這事竟莫名牽扯到我的身上去?」
魯王封地恰在河北道,太行山以東的冀中一帶,正是幷州控扼諸地中的一地。
蕭徹終是正眼看向他。
蕭循面如冠玉,唇若塗朱,卻不顯女氣,一身緋色錦袍,驕矜華貴,風采卓然。
蕭循與蕭徹同齡,只比他小一個月。許是他們出生的那年年份特別好,他們兄弟的容貌都生得極為出色。只是二人長相都是肖母,故而這兩份同樣出色的面目著實找不出多少相似之處。
就如同此時,分明二人臉上都帶著笑,但卻截然不同。
蕭徹的笑總是帶著掩不去的冷淡意味,如夜半的月光,皎潔如雪,清冷如霜,於是被令嘉評價為「毫無誠意的敷衍」。蕭循的笑卻是初生的旭日,明朗興盛,暖意融融,又不至太過灼熱,這樣恰到好處的笑在令嘉眼裡大約是能評上「有誠意」了。
蕭徹開口說道:「管好蕭熒。西華山的事若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殺了他。」
蕭循暗自一凜,下意識地去看蕭徹,卻無法從他平靜的神情中窺出什麼,放棄了掩飾的打算,坦然應道:「王叔之前的算計我實不知,待知曉已是晚了,所幸五嫂機智,這才沒惹下大禍。我可為王叔作保,這般算計無有二次。」
蕭徹意味不明地說道:「蕭熒既毒且狂,你待他倒是不錯。」
蕭循笑道:「小弟短視,往日下過本錢的,在收回利息前總捨不得拋下。」
蕭徹又問:「你可還有其他事?」
蕭循默了默,從袖中抽出一捲紙,推到蕭徹面前說道:「這是我集楚地船匠歷時數年所設計出的最新的海鶻船船圖,在載兵士二百餘人,江河湖海皆可行之,雖然五哥你這些年蒐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