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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裝了,我既然問了,便是有了把握。」
令嘉堅決要將裝傻進行到底,她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殿下說的這事。」
蕭徹鳳目輕抬,瞥了她一眼,也不與她爭辯,只意味深長地說道:「將嫡孫送進皇城司,傅公果然捨得。」
皇城司的隱三番雖然手掌大權,但卻非正道,說到底不過是隱於暗處的一道陰影,不為人知地存在,不為人知地消亡。
對於出身高門的權貴子弟來說,借著長輩的提攜,或科舉入仕,或沙場立威,光耀先祖,方為康莊大道。會去皇城司這種地方,多是那些沒有門路的寒門子弟和斷絕後代的內侍。
在一瞬間,令嘉臉上的表情有一絲僵硬,不過轉瞬又恢復如常。
她若無其事地笑道:「殿下何須奇怪呢,我爹不是連我也舍了嘛。」
蕭徹怔了怔。
令嘉轉身便欲離開。
動作比想得更快,蕭徹伸手捉住她,這一下捉得有些急,可待他碰到那截柔弱無骨的皓腕時,又下意識地鬆了力道。
就是這一鬆,正讓令嘉甩開他的手。
令嘉語氣不善地問:「殿下可還有事?」
蕭徹看了她好一會,方才說道:「你……你出面派人將我吐血的事報去父皇那裡。」
令嘉會過意來,譏嘲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然後,她轉過身離開了這間沉肅無趣的屋子。
蕭徹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口,想叫住她,卻又不知叫住她之後說些什麼。
一直到人走後好一陣,他看著這一室的暗色,心中油然生出一股煩躁,可又不知如何排解。
他壓住這股煩躁,自桌邊的文書裡,抽出一封宣紙,提筆寫道:
「不日即回燕州,備好軍中諸事,留心……」
將需要交代的公事都寫好後,大半的宣紙都已布上了墨跡,蕭徹看著最下面那一小段空白,目光恍惚了一下。
「聽聞,那位傅娘子可是雍京第一美人,傅家莫不是想使美人計,用這溫柔鄉蝕你骨,銷你魂,叫你英雄作枯冢……殿下可別不當一回事。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都是在美人身上跌的跟頭,非美色難拒,實乃情字難解。無聲無息,如你心間,落地生根……待你發現,已是迴天無力,只能束手就擒……」
晃神間,筆尖一顆墨珠墜下,落在紙上,溶作一顆墨點。
蕭徹回過神來,於墨點處起筆寫下:
「所言不虛。」
數日後,燕州城裡的某人收到信,一目十行地看到末尾那沒頭沒腦的四字,納悶不已。
「所言不虛?」他摸了摸下巴,十分疑惑道:「我說過的話多了去了,不虛的是哪句啊?」
第61章 黃連去火
令嘉雖然和蕭徹鬧了點不愉快,但該做的事還是會做到。
蕭徹吐血的訊息很快就被她派人報到了皇帝面前。
她的說辭自然是半真半假。
真的那半就是:殿下因清河公主之死心傷太過,以至吐血,然,未免驚擾帝後——尤其是病中的皇后,便隱下了不說。
假的那半則是:但是,此後數日,殿下心傷難解,身體未見康愈,身為燕王妃的令嘉著實放心不下,便瞞著他報到了皇帝這,想要請太醫過來給他看看。
皇帝收到這個訊息,不假思索地便信了。
他滿是傷懷地想到:大娘生前最關愛的便是五郎這個弟弟,五郎是外冷內熱的人,雖然不說,但肯定是念著大娘的。大娘去的那麼突然,他哪裡會不傷心啊!
然後又不禁擔憂起蕭徹的身體,他才去了一個心愛的女兒,可不想再去一個喜愛的兒子。
英年吐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