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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化名公孫徹,拿著早備好的公孫家旁支子弟身份投身雲州軍,不過幾月,便數立戰功。以至於統將廖弘都頗為讚賞,將他的名字添在捷報上,呈於皇帝。再過一年,更是以五千騎兵破北狄十萬大軍,訊息傳到京中,滿朝皆驚。至此他的身份才掩蓋不下。
皇帝驕傲之餘,卻也無可奈何,終是遂了他的願,將其封地改作燕雲諸州,他的封號亦改作燕王。
此後,就是多年分離,他收著北疆屢傳的捷報,看著裡面的赫赫功勳,一顆慈父之心總忍不住驚顫。
戰場危險,又豈虛言。
蕭徹尊貴的身份,固然讓他得到最大的保護,但也讓他成為戰場上最大的靶子,他是北狄上上下下,所有兵將都渴望摘取的功勳。
偏偏這孩子還是個膽大包天的,屢屢拿自己作餌設計。去年陰溝裡翻了船,心口邊上中了一箭,好不容易拔了箭,又發起熱來,昏迷了快一旬才被太醫救過來。
若非有著一遭,外柔內剛的公孫皇后又怎會肯放下那口氣,裝病騙他回來。
淡淡的愁緒掠過,皇帝忽地嘆了一聲,對著蕭徹說道:「五郎,你娶了傅成章的女兒,北疆於你便如臂之於身,指之於臂,使之莫敢不從。既如此,你何不留在雍京輔佐朕?就像打獵一樣,有你在旁,朕便如虎添翼。」
蕭徹拒絕道:「朝中人才濟濟,何差兒臣一人。而北狄卻榻側毒蛇,再是小心亦不為過。」
皇帝搖頭道:「再是忠心的朝臣,朕也不能信之如信你。」
蕭徹淡笑著說道:「大哥賢明,處政無人不稱善,有他輔佐,父皇還嫌不夠,未免貪心了些。」
皇帝神色黯了黯。
蕭徹說道:「父皇,縱使兒臣恭慎,大哥明識,兩相磊落,但未必抵得過人言可畏。與其如此,不若讓兒臣戍守邊疆,全了大哥和兒臣的情誼。」
一番動人至極的拳拳自白,自他嘴中說來卻是無波無折,半點起伏也無,而他俊美的面孔上除了一抹淡笑,也再無其他。
皇帝默然半晌,然後說道:「知道你不願長留雍京,但你多少為你母后考慮一下。你一去不回自是瀟灑,她在宮中卻是日日為你牽腸掛肚。她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一趟慈恩寺,持齋行戒,只為給你祈福,風雨雷雪皆是不改。去年你重傷的訊息傳到,她在慈恩寺的佛前日日夜夜地跪著,一直跪到收到你甦醒的訊息為止。」
蕭徹神色終於有了些微變化。
皇帝目光深深地看著蕭徹:「就當是寬慰她,這次在京裡多留一段時間。」
好一會之後,蕭徹才回復道:「……好。」
只此一個字,卻不知浸染多少情緒,複雜得叫人難以辨明。
一直到日頭始落,皇帝才盡足興,打馬回去。
回去的路上,齊王和長樂已點數起各自所獲。
蕭徹並未參與,他對打獵興致不濃,半日下來,泰半給皇帝作陪了。故而他身後的侍衛手上多是空空如也。
只所以說是多是,是因為他過橋抽板的父皇還是給他留了點東西的——
長樂看著侍衛手裡那兩隻小狐狸,嚥了咽口水。兩隻狐狸不過兩三個月大,小小的一團,通體火紅,燒得人心裡發暖。
長樂目光灼灼地看著蕭徹,叫了聲:「五哥。」
她的聲音像是放進了一斤飴漿,要多甜又多甜。
她邊上的齊王一臉受不了地抖了抖手。
蕭徹看著她臉上呼之欲出的渴望,挑了挑眉,「想要?」
長樂狠狠點頭。
蕭徹笑了笑,「去和你五嫂要吧。」
長樂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來。
齊王嘲笑道:「笨死了,四姐你也不想想,之前那麼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