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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路介明詢問的目光望過來,她只好若無其事的又躺靠回去。
小路子搖著尾巴對路介明獻殷勤,路介明瞥了一眼,這隻狗養著養著總是帶了點愛屋及烏的意味,畢竟是許連琅抱回來的。
他並沒有在乎狗腳沾了多少泥,將它抱在了懷裡。
小路子仰著腦袋,享受著主人手指的抓撓,它舒服的直眯眼,爽上天之餘,還不忘禮尚往來,幫路介明舔·舐他修長的手指。
許連琅佯裝睡著,她閉著眼,藉以送走路介明這尊大佛。
她其實並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路介明的這個問題,談及如何相識實在容易,但之後呢?他總是會繼續問的。
她不想談,至少是不想今晚談。
但很顯然,路介明並沒有離開的趨勢,他反而慢悠悠開始泡茶,甚至於搬來了四兒那一套工具。
紅泥火爐架在耳房門前,嗆人的煙都被開啟的門縫過濾乾淨,因為火苗而起的溫度反倒將室內暖的熱乎乎。
路介明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個毛絨毯子,輕輕的搭在了許連琅身上。
許連琅用手摸了摸,布料柔軟,又厚又軟。
她的下巴頦兒蹭著柔軟的毛皮,渾身的冷氣完全消散了乾淨。
她體寒,但路介明總是有辦法可以讓她在最短的時間裡暖和起來。
耳房內的溫度實在是讓人容易犯困,她原本就是在裝睡,現如今,是真的要睡著了。
直到一縷熟悉的茶葉香味溢入鼻息,她那些瞌睡蟲徹底跑了個一乾二淨。
這不就是四兒時常讓她喝的,且越來越不對味的茶。
她攏起毛毯圍著身子,正襟危坐看著已經放在桌子上的茶杯。
與四兒沏泡的相比,這杯看起來色澤更為濃重,味道也更為濃鬱。
她再粗枝大葉,到現在也該看出來這奇怪的茶,四兒每日按時按點的沏泡,都該是受了路介明的指派。
「這是什麼?」她指著這茶,裝睡不下去了。
路介明看上去毫不心虛,他在她面前坐定,看著窗外濃重的月色,月亮越來越淡,他的聲音也像極了此時的月,夜晝交際之時,皎月泠泠,濕寒了幾分,從嗓子眼冒出。
「姐姐既然睡不著,就喝了吧。」
他將茶杯遞到她的手邊,溫涼的眉眼斂著情緒,「加了些驅寒的藥物,知道姐姐不喜苦,便尋了方子,藥與茶葉按劑量調和,苦味可以稍稍沖淡些。」
他低聲解釋著,甚至於言明瞭為什麼一直讓四兒瞞著許連琅的原因。
「宮中人多嘴雜,父皇要我變成個無欲無求的冷血怪物,與姐姐走的近了,會害了姐姐。便也就叫四兒暗中做了。」
許連琅接過那不知道到底該稱作茶還是藥的湯水,看著路介明因為疲倦而延長了的眼尾,他大概自己也不知道,他力不從心的時候,眼尾就會變成這樣。
雙眼皮褶皺總會腫上幾分,抻拽的眼尾越發纖長,燭火下,甚至於還有一層薄薄的紅。
之前的疏遠都有了解釋了理由,但為什麼如今解釋呢?
許連琅想不明白,她讀不懂如今的路介明,就像是那個香囊一樣,紅紅的一團掛在腰間不怕被別人瞧見嗎?
她不得不承認,她覺得那香囊礙眼的很。
她小口小口的喝著,其實還是有些苦的,苦味殘留在舌尖,她用力吞嚥了好幾口口水,還是存在。
說不感動是假的,他顧念她體寒,才從熱河行宮回到宮中,境遇稍轉好一些,就已然想著為她調養身體。
她託著已經空了的杯盞,感受著心底翻騰而出的微妙情緒,跟他道了謝。
「不用。」他還是那副模樣,冷冷淡淡,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壓著衣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