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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此刻又不一樣,月亮佈下的銀輝籠罩住了他全身,他眉宇堅毅,目光遊離,濃烈的情緒綴滿了全身,但他的情緒又突然變得很淡很淡。
像是成長無時無刻,長大卻只在一瞬間。
很久很久以後,許連琅再回憶起這時,才猛然發覺,長大是殘忍的與過去的自己割裂,路介明厭棄著自己,他的割裂,是這段感情。
第二日,許連琅醒過來的時候,聽說路介明已經出了京都。
他是連夜走的,沒有驚動任何人,許連琅後來去收拾床榻,看到了那隻空了的碗和枕頭下的玉鐲子。
四兒被他留了下來,小尾巴似的跟著許連琅,他說,昨日殿下等這碗醒酒湯涼了,喝乾淨了才走的。
他很聽許姑娘的話,將那碗醒酒湯喝的一滴不剩,但再也沒有睡了。
許連琅拿過那玉鐲子,很細一根,玉質溫涼,觸手卻有些暖,這玉鐲子許連琅很熟悉。
是原來她那一個。
年頭太久,許連琅都快要記不清自己還有這麼一根玉鐲,就連當初送給管事嬤嬤的緣由都記不清了。
但沒關係,有人替她記著。
四兒不知緣由,如實道:「殿下要我交給姑娘,說是物歸原主。
第71章 你替我守著她 我不找殿下,是來找我那……
院中那株紅梅開花時, 恰逢京都第一場大雪。
雪點子起初很小,落到地上,僅僅地皮濕, 只有在樹梢花瓣上可以看見一點點雪白的晶瑩。
後來雪漸漸大了,踩在地上會「咯吱咯吱「響, 很厚一層,都要將紅梅掩蓋住,微末的點子紅, 反而不再突出。
觸目的白,刺目的白。
太后娘娘一大早就送來被紅綢包好的賀禮,宮裡的老嬤嬤親自過來, 指著腳下的大紅燈籠道:「咱殿下雖然還沒回來,但這生辰還得過, 宮裡都弄喜慶些。」
臘月初八,路介明的生辰。
各宮的賀禮挨個送來,過生辰的人卻回不來。
張燈結彩的乾東五所空歡喜著, 等不來它的主人。
聽說西北災民安置進行的有序, 被惡意引導的流民騷亂被七殿下一舉壓下,他行事穩妥,不拖泥帶水,年歲又小, 殺伐果決,朝堂上那些嘈雜的口徑漸漸統一。
前朝紛紛擾擾,他大功又立,前途漸被看好,與之相比,十五歲生辰的長壽麵反倒沒那麼重要了。
賀禮接連送到, 在院裡中放置不過須臾,就被鵝毛大雪覆上薄薄一層,許連琅指揮著人一起搬到了庫房。
她突然就想到,並沒有送過他什麼像樣的生辰禮物。
當初在聳雲閣時便送不起,來了皇宮之後,與這些珠寶相較,她送的禮物,大概也入不了他的眼。
許連琅坐在廊下伸出手,腕子上的玉鐲子晃晃蕩盪,路介明說是物歸原主,但這鐲子套在手上的觸覺卻又陌生的很。
四兒很會說話,說讓她當作殿下送的,興許會好一些。
她說不清自己在彆扭什麼,好像是鬆了口氣,但這口氣沒松到底,又被提了起來,送回這個玉鐲子,是什麼意思呢?
是與她清算,還是在試圖將當年她給予的物件,一件一件還回來,然後兩清嗎?
她想這樣也好,這個玉鐲子也不便宜。
雪花瓣落到手心中,還沒等她看清雪花的形狀,便就化了水。
紅泥火爐高高架起,四兒煮著熱茶,茶香素淡,入口卻極其香醇,真是好茶。
許連琅捧著茶杯暖著手,搖搖望那紅梅。
她早年間冬日墜湖的確傷了身子,一年到頭手都是冰涼的,到了冬季更是不好挨,免不了要長凍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