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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支支吾吾半晌,也沒想明白要怎麼回答,更能襯君瑤的心。
屋內安靜只聞呼吸聲,兩個巫師遲遲沒說話,倒是床上宸淵幾聲咳嗽率先打破了氣氛。
君瑤側頭往床上漠然瞥去一眼,人還是沒醒。她又收回目光,看回兩個巫師,再度問了一遍:「他的情況怎麼樣,我要聽真話。」
巫師淌下一滴冷汗,最終是決定照實說:「這位仙君的外傷雖多,但到底是仙體,只需上些藥過段時日便能癒合。只是這內傷……」
他說著又頓住了,直到君瑤催促才續道:「只是這內傷有些棘手。屬下在診脈時發現,這位仙君的心口曾受過兩次重傷,性命雖是保住了,但修為卻只剩下五成。還有他的金丹,好像正在被什麼東西慢慢吞噬,就算治好了其他地方的傷,這修為應當也是煉不回來了。」
君瑤聽著前半段沒太大詫異,宸淵心口的那兩次傷都是曦和洞府中弄的,她都知曉。但吞噬金丹是怎麼回事?
巫師對這個問題倒是沒有半點猶豫,兩個人直接果斷搖頭。他們也診不出到底是什麼緣由所致,就連是從何時開始有此狀況的都看不出。
所幸君瑤也沒多為難他們硬要怎麼樣,只道:「你們盡力治吧,把人救醒應該不難。」
說完,她就抬步轉身,準備回自己屋裡。
但半條腿還沒跨出門檻,身後宸淵突然叫起她的名字:「阿瑤……」
君瑤還是第一次聽到宸淵這類似囈語的低低呢喃聲,比起平日的清澈嗓音,有絲莫名的軟意。
「阿瑤……是我的錯……」
房間裡唯一的聲音,讓君瑤不由得回頭。床上躺著的人眉頭緊皺起,不似方才的平靜安眠,這會兒瞧著像是陷入什麼夢魘中了。看來不是類似囈語,而是真的在昏厥中說胡話了。
君瑤抬手讓兩個巫師先出去,而自己走到床邊看向宸淵那張一如既往白皙的臉,嘆出一口氣。
「你的靈海記憶我看見了。」人雖睡著,但君瑤知道陷在夢魘中的人其實能聽見外界說話聲,她目視前方,平平說道:「你剖我的第一次妖丹,算我還你千年前的救命之恩和千年來的養育之情。」
「第二次紅樓之中的孽,用曦和洞府中的種種和夜闌附加給你的傷,也算你補給我了。自此我與你兩不相欠,也再沒恩怨。你醒來之後,就自己回九重天吧。至於你的內傷,以曦和的醫術,肯定能治好。」
說完所有想說的後,君瑤走的乾脆利落。身後夢魘中的神明不論又呢喃了什麼,她都沒再回頭看一眼。
她已經想明白,也說明白了。從今往後,心中無恨,亦無交情。
但這形同陌路的心態,只是對宸淵而言,至於墨筠……那個欺騙宸淵剖丹不會有損傷,並暗示侍神將她丟下誅仙台的神明,呵呵,她心底已然有了謀劃。
君瑤回到自己的寢殿後,就躺倒在床上開始放鬆的休息。
距離君寒給她定下來的那門荒唐親事還是二十天,這段時間裡,君瑤除了敷衍應幾句前來詢問婚事各項事宜的人,其他時間不是在休息睡覺,就是修煉淨氣和吃飯喝水。
她從那日後就再沒見到夜闌,據說是去幫哥哥鞏固魔族結界了,以便鬼族再來滋事時可多抵擋些。而宸淵,她是不關心的,話說開了就是陌生人。
直到真正結親那日,兩名巫師早早就來敲她寢殿的門,說那位仙君至今還沒醒,傷口癒合的極慢。
君瑤把長鞭纏繞在腰間,宸淵醒沒醒幹她什麼事,又不是仙逝醒不過來了。她沒精神地打了個哈欠,聲音同樣懶散,「他什麼時候醒來就讓他什麼時候回九重天去,有關他的事,都不用來同我說。」
巫師應了聲退下,可門還沒合上,幾個喜娘又進來了。君瑤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