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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只能聽見筆尖落在賀卡上的沙沙聲，壁爐裡時不時冒出的噼啪聲，以及……兩人的呼吸聲。

只隔了一層算不上厚的禮盒盒面而已，近在咫尺。

少年突然撥出一口氣，抬手捏了捏開始發燙的耳朵。

只是這樣，就……

嗯？

寫好第五張，聽出對方呼吸聲開始趨於均勻的他意識到什麼，再次站起身探頭往裡看。

不出意外的，看見了那人抱著熊本熊的恬靜睡顏。

他還注意到先前投進去的兩張賀卡均被那人夾在指間，從他的角度還能看見他當時匆忙畫上的黑色小愛心。

是因為工作太累了嗎？

沒記錯的話，這次的聖誕節並不是休息日。

不過姐姐睡著的話也好，這樣的話就可以在賀卡上多寫一些要對她說的話。

心裡這麼想著的他點點頭，但投在那人身上的視線沒有收回不說，就連要重新靠回去的趨勢也沒有。

之前要預習的見面內容裡有一條就是要看著姐姐。

看著姐姐比所謂的寫下賀卡更加重要。

更何況有些話……

他再次抬手揉了揉又在發燙的耳根。

……

或許是因為他看向對方的視線過於專注，過了一會，他便發現那小扇子似的睫毛顫了顫。下一秒，他對上了那抹令他心跳加速的甜蜜焦糖。

「……嗯？棘？」

對方是真的小睡了一會，所以說話聲裡帶了一份睡了一覺後的微啞，「啊那個，抱歉，我一不小心睡著了。」

他搖搖頭，表示他在這件事上的不介意。

「所以，額，禮物的話，棘是準備好了嘛？」

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從神態上看，仍是處在剛睡醒的迷糊狀態，但說話聲比起之前，帶上了幾分似乎連本人都沒注意到的綿軟。

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

他點頭，「……鮭魚」

好在對方在剛站起來的時候，他就動作迅速地拿起寫好的賀卡遞給對方，並在對方要開始讀之前向她比出了一個「2」的手勢。

然後他就看見還是有些迷糊的姐姐笑著對他點頭，同樣對他對出了「2」的手勢，並和他的那兩隻手指「擊掌」。

可愛。

這樣可愛的姐姐……他覺得他等不了她看完全部賀卡了。

所以，他在對方準備看賀卡的時候示意對方伸出一隻手，在剋制地牽起後，他便在那人驚訝地眼神中緩緩半跪了下來。

以一種極為虔誠的姿態對那人提出他渴望已久的請求。

「……等等，不是，棘。」

那人語氣裡是少見的慌張，「如果是吻手禮的話，只需要彎腰就好了，沒必要這樣。」

「鰹魚乾。」

他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扯下領子。

就當對方以為是普通的一觸即離而放鬆下來時，他的舌尖小心翼翼地在她指尖上一舔。

察覺到對方往回縮的動作，突然產生些許煩躁感的他斂下眼眸，忽然張口將那小節手指咬住。

他的力道很輕，只不過牙齒配合著舌尖，不斷在那小塊面板上來回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如果她在這時動動指尖的話，可以觸控到他舌上的咒紋。

在發現那人臉上暈開的那層薄薄的紅後，他內心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愉悅感。

這種愉悅感的表現就是在他面上抹開與那人同樣的紅，甚至程度更甚。

「……姐姐。」

是低啞裡帶著含糊的語調，莫名變熱變重的呼吸絲毫不落地順著那人的手指向上，「好喜歡。」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