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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宋國與魯國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緊張,關於是談和還是出征的話題吵了十年都不曾有個定數,誰也不知道宋寒時心裡在想什麼。
周之餘一直都是平和派,極其不主張與魯國兵戎相向,這倒是與他先前力諫夏倚照去收復鹿城時的態度不同。
宋寒時起身背對著他,看著牆上的某處,聲音不帶一絲情緒,「看來周丞相也以為,陸梓睿並沒死?」
十多年前那場兵亂不只是將宋國一分為二,讓陸廣山自立為王,更是犧牲了不少人。
其中除了夏倚照的生母夏夫人之外,還有陸廣山唯一的血脈——陸梓睿。
陸梓睿本也是與夏倚照、宋寒時情同手足的關係,當初的他與夏清河關係最好,他死後夏倚照也曾難受不已,因為是她的父親親手抓了他,用他當作人質來使陸廣山退兵,才暫時保住了先皇的皇位。
作為人臣,夏大將軍只能選擇為他的帝王效命,夏倚照理解他,卻也不可抑制地對陸梓睿感到遺憾傷心。
雖說當年他在那場混亂之中逃出生天,但也有人親眼在沾鹿林看到一身血衣,已經被啃噬得所剩無幾,還有他那條有著胎記的胳膊,像是被吃到只剩下一條胳膊,剛好能讓陸廣山認出來。
但他並不願意相信。
夏大將軍當時生擒了陸梓睿做人質,因為信不過陸廣山的為人,便直接了斷地攻了他的下三路,許是下了重手才能當場認定他已經不能人道,於是陸梓睿被生擒才有意義。
否則以陸廣山的性格,不過是一個孩子,日後可以再生,但現在陸梓睿是他唯一的血脈,他不可能不顧忌他。
只是後來陸梓睿因亂走失,又被人在沾鹿林發現了屍體殘骸,天下人皆以為他是在沾鹿林被猛獸分食,陸廣山也因此殘暴過一段時間,後來不知是從哪裡得知的訊息,偏偏以為陸梓睿現在還活著,甚至是在宋寒時手中。
——周之餘聽他驟然提起陸梓睿的名字,一時之間有些詫異。
如若說夏倚照是他的底線與禁忌,那麼陸梓睿的名字也算得上是宋寒時的一個雷區。
畢竟是小時候友好過的玩伴,之後因為立場問題反目成仇,最後落得那般境地,甚至就連陸梓睿「身死」之後都沒消停,反而引發了長達十年的拉鋸戰。
周之餘自然不信陸梓睿真的死在沾鹿林。
即便陸廣山一時悲痛難以接受事實,但是十年過去了,難道他還沒清醒過來?
喪子之痛固然深刻,卻也不至於讓人十年都不肯接受事實。
尤其是陸廣山那樣的人,所以他定然也是知道一些什麼。
而那些事情是宋寒時並未告訴過他的。
周之餘緩緩直起身,視線透過宋寒時的肩膀望向他面前的那堵牆壁,牆上的畫基本都是同一個女人。
他知道宋寒時閒暇時有書畫的愛好,淡淡道:「畫中的貴妃娘娘栩栩如生,彷彿就在眼前。皇上的畫技很精湛。」
明顯是溜須拍馬的話,卻登時讓整個御書房的氣氛冷凝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男人冰冷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今日就到這。」
慶忠公公聞言上前一步,緩緩走到周之餘面前。
周之餘明白這是要趕客,便拱了拱手,「微臣告退。」
他行至門口,卻下意識頓下腳步,回頭望向牆壁上那些畫,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慶忠公公已經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待回過頭時,周之餘已經收回目光,正有些打量地看著他。
慶忠公公低下頭,「丞相走好。」
周之餘笑道:「勞煩公公送到這。」
他轉身離開,嘴角的笑意逐漸轉冷。
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