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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稚生驚訝一秒,沒想到人會直接打到他這來。他揉著太陽穴,儘管疲累,但沒有立刻結束通話電話,只是有些平淡說:「你們不用謝我,資助的學生都是隨機的,如果要謝,就謝你們的運氣吧。」
「俞先生……」
「好了,我還有事要忙,就不說了。」
掛完了電話心裡還好笑,這些學生從哪找的他的電話號碼?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被俞稚生拋到了腦後,全當是一次意外。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一個大檔案信封直接郵到了他的住處。
寄件人是劉冬,他在電話裡說:「俞總,這是孩子們給您的信!您好歹看完回個一兩封啊!」
俞稚生皺眉:「我為什麼要回?」
他一副疑問的樣子,讓劉冬氣的冒火:「這是關心!您現在在他們心裡可是恩人,總得寫個寄語什麼的吧?」
「如果我不寫呢?」
「那我就告訴楚教授您偷拍他!」
俞稚生瞬間瞪起眼:「你敢!」
這一招果然有用,雖然不太地道,但劉冬也是沒辦法了,那些孩子們一個個都盼著,況且……
劉冬抬眼默默望天,覺得自己幹著助理的活,操著老媽子的心。
俞稚生氣的掛了電話,這個劉冬是幹膩歪了!居然敢威脅老闆?
本想立馬把人收拾了,想想這邊的事,只好暫時選擇忍著。就讓他再囂張些時日,等這邊的事結束,他回頭立馬就把人給辭了!
因為氣憤,早上臨走的時候俞稚生就把信封隨便扔在了某個角落裡,看都沒看一眼。也因此,他沒有看到裡面寫信的地址是在濱市。
俞稚生忙著敲定方案,協商各方,最後方案落地之後立馬就提上日程,逐步推進。從生態園建設到餐飲民宿一條龍,因為要重新翻新,所以耗費的時間都是有成本的,一刻也不能耽誤。
俞稚生還特地到施工場地上走了一趟,午飯也是在外面匆匆解決的,坐在工地門口的臺階上,頭一次端著盒飯的時候竟然也不覺得彆扭。
坐在一旁的工程師臉上黢黑,笑起來一口白牙:「您這麼一位大老總還來這監工呢?」
俞稚生就笑:「不是監工,是來散散心,這兒風景挺好。」
「是挺好,另一邊更好。」
「哪兒?」俞稚生抬頭。
那人扶了扶頭頂上的安全帽,抽菸的手點了點東邊:「就是那邊,不到五十公里就是濱市的地界兒,再往東走就是海嘍。」
濱市?
「哪個濱市?」俞稚生突然直起身來。
「還能有哪個濱市?就那一個濱市。」
說完,俞稚生就愣了。
自從他們分開之後,這麼長時間,不是沒想過去找人,只是他不敢,怕再被人嫌棄。唯一能做的就是偷偷摸摸在背後蒐集他的照片和近況。有時候他真的以為,他們不會再見面了,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受這份相思之苦,活該是他應受的。
可現在有人告訴他,那人隔著他就不到五十公里?
五十公里,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再快點,也就四十分鐘。
這個念頭一起來,俞稚生心裡就有點坐不住了,心裡的思念如火山爆發一樣噴湧而出,流向他的四肢百骸,這股強烈的意願驅使著他站起來,可在剛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又突然定住了。
他去了又如何?楚涵不會原諒他,他現在也沒有直接面對他的勇氣,難道偷偷摸摸去了就只能大老遠地看人一眼嗎?
俞稚生越想越可悲,最後苦笑一聲坐了回去。
一連幾天,場地裡經常出現俞稚生的身影,工人們都見怪不怪了。吃飯的時候有人嘀咕,咱這老總是不是腦子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