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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他還會次次來接她。
多少真夫婦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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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在申城別過,裴奚若跟傅展行又有十來天沒見。
不過對於她來說,幾小時沒見也好,幾天沒見也好,自己面對的,都是一張陌生的臉。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的。
「今天傅先生格外帥氣,遠遠的,我就認出你來了。」裴奚若沒忘自己「賠禮道歉」的任務,一上車,就開始展現誠意。
「你認的是車牌。」傅展行一眼就將她看穿。
裴奚若無言了下。
十天沒見,和尚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為了記住傅先生的長相,我已經做了很多努力,」她忽略他的拆穿,兀自從包包裡掏出一串東西,「看。」
那是一串「項鍊」,由兩寸大小的照片穿成,收起來時像一疊卡片,展開來立即成了一長串,可以掛在頸間。
她把項鍊掛在脖子上,隨意拿起一張,朝他飛去一個笑眼,「這樣天天對著看,一定能記住傅先生的樣子。」
傅展行幾乎要佩服她的智慧,「裴奚若,你真是別出心裁。」
「過獎過獎。」
裴奚若說到做到。
在家裡時,還真掛著那串項鍊,走來走去。
尤其是在傅展行面前,她更加使出了十二分的努力,像背英語單詞那樣,仔仔細細地盯著觀摩。
然而傅展行摘掉佛珠,與她偶遇,她還是沒辦法認出來。
於是傅展行知道了,她這臉盲的毛病,沒治。
「裴奚若,算了。」大不了以後他都戴著佛珠。她這樣天天掛著一串照片項鍊,晃來晃去,更像個女神棍。
他沒說什麼事算了,但裴奚若卻是一下就聽明白了。
當即在心中一喜。
想她和他認識以來,吃過多少次敗仗?現在好了,她終於鹹魚翻身,讓這和尚投降了。
哈哈。值得載入史冊。
「這怎麼行呢?」裴奚若乘勝追擊,面上擺出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我都答應要記住傅先生的樣子了。不好出爾反爾的。」
「沒關係。這次例外。」
「我過意不去呀…」她瞄了瞄餐桌,忽然心生一計,「要不,我給傅先生做一餐飯,我們就一筆勾銷了吧?」
傅展行看了她一眼,「你會做飯?」
「當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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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展行不應酬時,每日的午餐,都由專門的私廚做好送過去。
這天,裴奚若則扮演了一回「私廚」。
歸根到底,還是太無聊。
畢竟,前幾天剛完成那麼大一個工程,腦袋這會兒已經空了,沒有靈感,急需找點事做做。
何況,她難得在跟和尚的鬥法中短暫獲勝,當然要一鼓作氣,殺到他害怕為止。
沒想到,卻在門禁這關被卡住。
前臺小姐溫聲有禮,然而看她的眼神,已將她當作了糾纏不休的、來路不明的女人。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傅總現在正在開會。沒有預約的話,您是無法進去的。還請諒解。」
裴奚若只好跟沈鳴說了聲。
沒一會兒,沈鳴就急匆匆地跑了下來。
「裴小姐,您怎麼來了?」
「來給傅展行送午餐呀。」裴奚若晃了晃手裡的保溫食盒,笑得十分賢妻良母。
然而,她長相就跟「賢妻良母」背道而馳。笑得越溫柔,反而讓人心裡越不踏實。
沈鳴被這笑容嚇得全身麻了一遍,感覺她像是不懷好意的白骨精,拎著不知是癩/蛤/蟆還是石頭變的東西,預備去毒害他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