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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嶽池不知道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將人送到樓下的,在人要走之前把她送來的紅包偷偷塞回了她的口袋裡,目送人上車離開。
三年前,有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女孩要跳樓,言野上去勸說了很久,結果還是沒能把人救回來,樓下的防護裝置還沒安裝完畢,最後是眼睜睜看著女孩跳下去的。女孩的母親鬧了很久,將所有的責任都怪到警察身上,正好,那段時間言野深陷在了一場翻案風波里,最後從休假演變成了遞交辭呈,最後妥協到主動要求來到這兒。
這些是從女人的隻言片語間陸嶽池能獲得的所有資訊,至於女孩為什麼想不開抑或是當時到底是什麼案件讓言野焦頭爛額,前者看來她不想說,後者看來她不知道。
陸嶽池嘗試去問鄭遠,可是就在點進訊息框的那一瞬間心頭就像被澆了一盆冰水一樣麻木,作罷。
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
剛剛開始的對自己的無條件依從?那個叫著別放手的夢?因為是處理墜樓案件所以猶豫?還有——
這串印著他名字的佛珠。
似乎全部都在說明自己的可有可無,在之前他可能沒走出來這件事情的陰影,所以想要贖罪,贖罪的物件是自己也可以是別人,只是剛剛好自己運氣比較好,被他知道了還有自己的存在,一個在泥巴水坑裡滾了十幾年還碰巧沒死的小可憐。
陸嶽池把佛珠直接從手腕上取了下來往地上摔,然後躺在床上拿被子捂住了腦袋,一開始情緒波動還很大,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冷靜下來了,爬下了床在地上到處找手串。
寶寶瑟縮在床邊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盯著陸嶽池看,乖乖巧巧坐著不敢動,陸嶽池盤腿坐在床上,面前擺著那串佛珠。
手腕上已經有長期佩戴這個而壓出的紅痕,跟他說這都是他的一廂情願,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就這樣,陸嶽池不知道坐了有多久,忽略了手機上一條一條彈出的訊息。
突然,外頭響起來了鑰匙開鎖的聲音,陸嶽池想都沒想就光著腳往外跑,就在跑出去的這段時間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問他這件事,可是在看到他手上捧著的一大塊蛋糕之後心又軟了。
心軟是心軟,陸嶽池也很難受,絲毫沒有沒穿鞋的自覺,氣沖沖跑到了言野的面前,把那一大塊圓圓的蛋糕給奪走放在了櫃子上,緊接著就緊緊抱住了言野。
手暫且不想鬆開,陸嶽池狠狠咬上了言野的肩膀。
言野吃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微微託了託陸嶽池的腰示意他踩到自己腳上,地上涼。
「嘎心心。」陸嶽池還緊咬著言野,控訴著他假惺惺。言野想讓他怎麼做,他偏不怎麼做。
言野皺眉,乾脆把人屁股託著腿抱了起來,隔得最近的地方就是門口的櫃子,上面鋪了毯子,不怕人坐著著涼,言野將蛋糕掃到了一邊去,讓陸嶽池坐在了上面。
他的嘴還沒松,又像是在啜泣,言野分出一隻撐著櫃子的手拍了拍陸嶽池的背,輕聲說道:「對不起。」
陸嶽池哭也哭了,咬了咬了,本來覺得氣還沒出夠,結果聽著他這樣一句話,默默鬆了口,上面已經有一圈牙印,陸嶽池坐在櫃子上可以俯視言野,問道:「你錯哪兒了,對不起什麼?」
「我回來晚了,是……今天又出了事。」
「那你還回來幹什麼?」
「林伯說你過生日,你鄭叔暫時做兩份活,把我趕回來了。」
陸嶽池都驚了,為什麼這個人到現在還能說這樣一本正經地說實話,就不能想一些好聽的話說給自己聽嗎?
「那我可真是委屈你了。」陸嶽池知道言野就是這樣的人,生氣又不想讓自己情緒表露太明顯,說道:「誰家當爹的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