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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楚就站在中央,緊緊地朝他揮手:「阿鯉。我們一起走吧。」
「我們會出去的,我們一定出去的,我們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會結婚生子,是一對很可愛的雙胞胎。我們遠離以前的那些,那裡沒有人認識我,我會過得很幸福的。」
他的臉龐慢慢地、慢慢地消失
「不要。」
「我要你好好的活著,我們會好好在一起的。」
她到最後都沒有看他一眼,他怕自己不捨得。這一生漂泊零落顛沛流離,忘不了這一場是你。
安錦鯉死了。
死於寒冬,葬於孤寂的大海,沒有一個人能救的了她。
就連她已經也難以自渡。
暮念蒼涼的聲音在遙遠的風中響起,聲音敗枯槁,沒有一點光亮:「對不起。」
暮念對她的離開沒有任何的徵兆,他以為他擁有一次被緊緊的圈住了。
他因為只要自己一直堅持,女孩就能回到自己的身邊,他也能在餘生償還對她犯下的罪孽。
償還那些傷痛……
可惜,風散了,雲枯了,天地之間,如白駒過隙,再也沒有了一點轉圜的餘地。
雨砸在他的臉上,他深深地跪在地上,深深地、深深地懺悔,
少年在這清醒的刻,身子是跌倒在地上的,蜷縮成一團,沒有歸依。他慢慢閉上了眼睛,薄唇掀起苦澀的笑。
黑暗天際,滂沱大雨,脖頸上的血被沖刷單了,但一直有新的血流出。
暈厥過去,都是少女臉上微薄的笑靨。
鹿楚住在醫院躺了很久,直到某天刺目的陽光溢滿,笑容在他的眼皮周圍淡。
他真的睡了很久,就到人事變好幾個春秋,南面窗戶上舒服落落的陽光跌進他的眼光裡。
他漸漸回憶起夢中的場景。如此真實而劇烈,一直縈繞在心底。
女孩的笑顏與絕望愈加深刻。
秋天的時候,鹿楚穿了一件深灰色的毛呢大衣去看安錦鯉,他一直不敢面對一直瘋狂地尋找但現在慢慢接受了她的離去。
今天的目的地就在城南。
白霏雨建了這座墓。
她生前留下的唯一遺物,是一個黑色的綴著蝴蝶的匣子。
那裡靜靜的躺著一封信,鹿楚輕輕捧在陽光下讀,陽光刺目,潮濕輪廓,頓時流淚滿面。
他把細小花瓣的花束輕輕地放在她的墓碑前,慢慢地蹲坐著,往喉嚨裡漫一點點的薄荷酒,苦澀的唇憂傷道:「阿鯉,你真的自由了。」
「可是你知道嗎?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過活。」
他去了幾年前去過那個療養院,原先的人已經走了,留下一股清冽的的氣息。
他就在那呆了下來,生活來源完全依靠自己,給自己找點事幹或者有時候什麼也不做就靜靜地待一個下午。
但有時候會想起安錦鯉有時候會忘記安靜的,好像恍恍惚惚隔了半生。
他眼中的那份溫潤和溫柔沒有變,他覺得少年一直在他身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化作清風,化作流雲,是她眉間吹過的風,是她耳畔掠過的清冷。
她一直陪伴著他,從未離去。
她一定在說,鹿楚你要好好活著,就我和你好好活著。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那麼,我在天堂那邊一直守望著你。
願你一生過得安好。
此去別經年。
千里、萬裡、夢裡。
白天,黑夜、暗淡。
隔著山海,跨越山海,飛越在天地間,比夢還要遙遠。
「鹿楚,下一次,我要先說愛你。」少女張揚著唇角,風悄悄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