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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
他就像進京趕考金榜題名的書生,一日看盡長安花之後攜著溫潤的春風而來,一進門就衝進來,一把把安錦鯉抱在懷裡,他用力地嗅著女孩的發香,似乎要把她揉進懷裡才甘心。
安錦鯉被禁錮得有些喘不過氣,又詫異於這樣莫名其妙地舉動。
眉目是這樣澄澈與深情,跟他格格不入,讓人不忍直視。
「我愛你。」
「我真的愛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安錦鯉不知所措,她愣了愣,才想起今天自己穿的一襲紅衣。讓他分不清真假了吧?
她自嘲地笑笑,眉目染上了殷紅的絢爛。
「蘇先生,你認錯人了吧?」安錦鯉輕輕推開他,語氣一如既往的鄙夷。
蘇寧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沒有顧及到周圍的情況,現在感受她身上的那股凜冽才醒轉過來。
「原來如此……」
他深深地嘆息。安錦鯉似乎又看見病房裡他那時的眼神,只不過那時的他未曾心境滄桑,未曾表露心緒,未曾帶著滿身的黑暗接近她。
他漸漸恢復正常,望著她乾笑道,「我沒有認錯人。你是安錦鯉。」
安錦鯉有些不明所以。
「沒什麼,你不懂。」他把檔案扔在桌上,他剛才差點忘了橫亙在他和安錦鯉中間的暮念。
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與生俱來的桀驁。他未能比擬過的少年意氣。
安錦鯉低著頭抓起桌上的檔案,是一份協議,白紙黑字的只有幾個字。大致意思是安錦鯉必須遵從蘇寧慎的一切指示,直到他感覺厭煩了撕毀了合同他才能離開,換回的是暮唸的性命。
安錦鯉手裡捏著那份合同,手指漸漸發白。指甲嵌進肉裡,手上的裡越來越大。「你算什麼?你的意思是不給我自由,我對你還要什麼用嗎?你要把我們逼到絕境才甘心嗎?」
「不是。」蘇寧慎輕巧地在她身邊打轉。冷靜起來的他異常可怕。
安錦鯉似乎又看見那晚冰冷刺骨的畫面。
「你還有用,還有,什麼叫你們,暮唸的背後還有南城商會,你呢?你只是孤身一人,自己都保不了還想救別人,可笑。」
他繼續說著,陰冷的眸子染了暗色調。寒窗外的風已經消散了他的陽光與初春氣息。
透過閣樓窗戶一角的天空,頓時陰雲密佈,籠罩在整個荒涼孤城的上空,寒風肆意。就像蘇寧慎起伏不定的情緒一樣,冷得駭人。
安錦鯉唇角發抖著咬著牙,「不,你不敢,暮唸的背後是南城商會,你不敢動他,對吧?」
安錦鯉挑著眉,抬起下巴對上他的視線,語氣隱隱有份得意與驚慌過後的坦然。
「你看看我敢不敢。」蘇寧慎順勢捏住她的下巴,力氣漸漸大起來,眼中的戾氣和凌厲的下頜線一同對映在安錦鯉的眼眸裡。
直到安錦鯉吃痛地咳起來,他才鬆開手,轉身砸開床邊的檀木櫃子,一把落了灰塵的槍就這樣輕巧地躺在了他的手上。
安錦鯉張大嘴巴,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就像與深淵對視。他握槍的姿勢熟練且遊刃有餘,眼中沒有閃躲的目光,反而瞳孔中的黑暗遍佈了全身。
窗外陰光乍起,閃電噼裡啪啦響徹天空,蘇寧慎的槍越來越近,抵到了安錦鯉的額頭上,他只消手指一按,天崩地裂也不及那一槍穿進自己的頭顱裡來得可怕了。
安錦鯉冷汗直流,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
「這個槍的有隻有一發子彈,可是你們有兩個人,該怎麼辦呢?」
他挑眉,聲音如惡魔般在頭頂盤旋。
於他,遇見安錦鯉,是久旱逢露,是枯木逢春。
所以要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