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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正地站著,自成一派。
「現在有請我們今天最重要的嘉賓,鹿楚先生,想必很多人都認識他了,為大家帶來幾句發言。」
掌聲雷動,鹿楚一步步踏上臺階,就像那年他高一入校作為學生代表在臺上發言一樣。一手拿著稿紙,目光卻自信地展露著,平視著前方。渾身上下無一不透露著光芒與青春。
那時候許甜甜還不認識他,在燥熱的九月艷陽天下她懨懨地站在無數人圍城的佇列中的一個,只能看得到鹿楚依稀的輪廓,耳旁是稀薄的吵鬧聲,大部分都被他溫潤沉穩的聲音覆蓋住。
「大家好,我是高一新生的代表鹿楚。金秋九月,秋風送爽……」
即使稿件對於已經經歷過無數學生代表發言的學生們尤其寡淡,但配上他的聲音,優越的身高和長相,沒有違和感,讓人陷在雲端一樣綿柔。
今天饒是如此。鹿楚雖不情不願,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駁了joshua的面子,以他優良的家教和一貫的禮貌讓他不得不上去。
「大家好,我是鹿楚。很高興遇見你們,希望大家玩的開心。」
暴雨般的掌聲蓋過了嘈雜的樂聲。
在青春的年代,總有這麼一個人,不管他身處何方,總會站在人群的中央。
即使他的周圍都被陰暗所包裹了,也會有一束光緊緊跟隨。鹿楚就是如此。
鹿楚從高臺上下來,再一次迎著大家的目光走下臺去。走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這是他來義大利之後的一個習慣,在家裡的時候也把窗簾緊緊拉著。一個人做在床沿的角落裡或者拿一本書看或者什麼也不做。
每當黃昏拉開窗簾看見窗外桃花色的薄雲時。
他總能看見夾在書頁裡蒼白無力的青春,艱難在一排排鉛字遊離的記憶。
每一處都是花瓣掉落的聲音,獨有餘香混著淡薄的油墨。
「鹿,你怎麼不去玩?」joshua悄悄走到他身邊,佯裝生氣地問。
鹿楚微抬眸子,語氣明滅不清晰,「你知道的,我應付不來這種場合。」
極致的隨和與淡雅。卻也極致的冰冷。
joshua拍拍他的肩,眼神一亮,語氣也鮮活起來,「十二點鐘方向。有一個可愛妹子向我們走來。」
鹿楚本來不想理他的,但不知怎麼的,他鬼使神差地抬起了眼眸往他指的視線看去。
果然看見燈紅酒綠下被推搡的女生。
兩個小的幾乎看不見的酒窩,特別的褶皺一樣綴在嘴角上方,臉上淡淡的紅暈起伏。
她今天穿了及膝的晚禮服,淡藍色的布料襯著她白皙皎潔的面板,總體看起來不錯,但這打扮對她來說確實成熟了些。
許甜甜提著禮服裙擺小心翼翼地向他走來,擦身而過的空氣也變得微妙起來。
她站定,伸出一隻手嬌羞道,「這位先生,能請你跳支舞嗎?」
全場都為這個女孩的主動而歡呼,空氣變得躁動起來,不時有口哨聲和鼓掌聲。
鹿楚靠在椅背上的姿勢僵了一會兒,隨後從容地起身接過了她的手。
她喜出望外,眼裡有光勝過漫天星光。
一舞完畢。
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掌聲,或許這這一場俊男靚女的舞蹈是苦澀的留學生活裡的一種調劑品。
讓人看到家鄉的情感。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許多人的口調變得一致,連舞池中央的人也被這邊的躁動吸引了目光。
許甜甜捂住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臟,她感覺,只要挨過了這一晚,這一刻鐘,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她好不容易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