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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哭,瘦薄的雪肩一抽一抽,眼睫閃落著晶瑩的水珠。
趙君湲撫著她濕潤的臉龐,眉心蹙了蹙,「很痛?」
「沒有,不是很疼。」韞和嗓音帶著嘶啞,含淚搖了搖頭,臉埋進他胸膛,低聲呢喃,「是我沒做好。」
難得見她收起利爪,如此溫順可人,趙君湲失笑,先前的掃興和頹喪煙消雲散,抬起她下頜,瞧了瞧,忍不住揚眉。
韞和雙頰酡紅,被他這麼看著,整張臉都滾燙如火,連忙掙脫出來,雙手捂了臉,側到一旁悶聲抱怨道:「我就知道你這樣,做什麼都只管取笑我,看我出醜。」
「你儘管笑我好了,我才不要理你。」
一邊說著一邊晃著肩不要人碰,趙君湲無奈,將人重新扯到腿上,咬著耳朵,口中吐納著熱氣,「你就是仗著大家都寵你縱容你,總不肯好好說話。」
手掌在她背上安撫地拍了拍,韞和覺得驚奇,從指尖露出一雙眼,偷偷摸摸地看,不期與他四目相對,惹得自己破功,笑得前俯後合。
「你騙我。」以為他生氣,害自己擔心。
趙君湲嘆氣,「我騙你?怎麼還說兒話。」
老夫少妻,誰見了不這麼說,韞和最不耐煩他說些嫌她稚氣的話,瞪了他一眼,「不過差了十歲,顯得你多老似的。」
見他含笑望著自己,又不自在地扭開身體,坐到榻沿,伸出白嫩的玉足去夠那散落的珠履。
「這是鬧什麼脾氣?」趙君湲撈過她的腳踝,手指微微用力,肌膚起了一圈明顯的紅印。
韞和哼道:「身上膩著汗難受,我想沐浴。」
「我去喚人進來。」趙君湲扯過被衾蓋在她身上,自己裹了外袍去喚守夜的家婢。
府中的人受了永晉指令,早有準備,一刻鐘後熱湯便抬進浴房。
各自洗浴過後,熄了燈燭,並頭躺在收拾乾淨的繡榻上,趙君湲將她攬在臂彎。
寢內不是太暗,微弱的光線照進床帳,落在白嫩的藕臂,依稀可見金色臂釧盤繞在上,光圈微漾,無比美麗。
「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當時贈你,是對你的承諾,如今也該摘了去,免得累贅。」趙君湲沉吟,握在掌中摩挲,意欲取下。
韞和避開他的手,「戴在我身上的東西,累贅誰了。」
趙君湲深凝著她,韞和紅了紅臉頰,攀附上他鼓蓬有力的肩臂,目光堅定,「我想戴著它。」
趙君湲愣住,空落落的心似在這一刻被填滿。
好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父母相繼去世後,他再也沒有可以為之沸騰的人,如今缺失的那一塊,好像正在被彌補。
他鬆開臂釧,緊緊擁過嬌小的妻子。
第39章
女人的變化總比男人感性,如果一個女人心甘情願對一個男人交付身體,那麼心裡也有了他一席地位。
韞和彷彿懷春的少女,攬鏡自照許久,只為修飾容顏,悅己悅人。
永晉和紅蕖在簾下賀喜,她面上微燻,挽帔出來,兩頰還是那片醉人的醴紅。
「府君去了哪?」她醒來,就沒見著人。
紅蕖屈膝,起身隨在她身後,「左馮翊來了,府君去了前庭會客,娘子可要去看看?」
引著韞和上了曲廊,又補充,「聽說他是府君的同窗,年少時的摯友。」
這點偶然間聽表兄楊潯提到過,韞和印象很深,他原是九卿少府,因為一摺奏疏得罪了朱家,被排擠出朝堂,一貶再貶。後來渤京的人都在傳,晏崑崙人如其名,高山仰止,無畏強權,是個有風骨有氣節的文人。
年紀輕輕官做到九卿,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也只在別人口中流傳過。
韞和以前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