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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依舊不信他不忙的話,紀北臨只好道:「你我一直待在書房,外邊的人又怎知你我之間的事情。」
紀北臨這話說得有理,溫蹊點了點頭,有些好奇道:「當初我冒昧問過紀大人可否娶我,紀大人毫不猶豫便答應了,我一直想問紀大人為何答應得如此爽快?」
她是為了溫府,那紀北臨又是為了什麼?
「若紀某要娶妻,就應當是縣主。」
他眼底有深海,碧藍的水色下急流湧動,海底的珍寶熠熠生輝,溫蹊還未看清,卷過一捧海浪,海面依舊平靜。
「正好縣主急需這門親事,紀某也到了娶親的年紀。」紀北臨溫吞地將後半句話補上,才看見溫蹊立刻安心的眼神。
秋老虎剛過,天氣不冷不熱,溫蹊行在紀北臨身邊,兩人之間只差了一拳的距離。
若說溫蹊喜歡市井,未免是說笑了,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只需張口,要什麼東西自然有下人跑去買,何須自己在街上轉悠,偶爾上街買點東西,在她那兒只能稱之為雅興。
但是紀北臨似乎不同。
溫蹊側目,見身旁之人步履從容。
見過紀北臨的人無一不認為他應該是個清冷出塵到近乎是謫仙一樣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是最難以想像他該如何與世俗的濁氣染在一起的。可他似乎很適應街道的熱鬧。
紀北臨帶溫蹊走的是大街,喧譁熱鬧,但依舊乾淨。
糖葫蘆裹著晶紅的糖衣,路邊的小攤冒著餛飩的熱氣,掛在木架上的布匹五顏六色,老婦人兜售的簪子質樸粗糙。
但這並不妨礙溫蹊的新奇。她一向是個買東西都要往大鋪子裡跑的人,從前也沒打眼看過路邊的小攤。
溫蹊扯了扯紀北臨的袖子,低聲指著小孩子手裡拿的糖畫問他,「那是什麼?好吃嗎?」
「那是糖畫,吃起來與麥芽糖的味道無二。」紀北臨道,「你若是喜歡,我帶你去買一個?」
溫蹊用力點了點頭,倒不是沒吃過麥芽糖,主要是沒吃過這樣的麥芽糖。
賣糖畫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手指粗糙,可卻心靈手巧。溫蹊瞪大了眼睛,看他手腕抖了抖,一隻老虎就牢牢地黏在了竹籤上。
小孩子喜滋滋地舉著老虎跟上了夥伴的步伐。
老人拿過掛著的濕毛巾擦了擦手,見到溫蹊與紀北臨二人卻是有些無措。
二人的打扮顯赫異常,通身氣質不凡,怎麼看也不像是該到他這種小攤子上來的人。
「老人家,麻煩您替我畫個糖畫。」溫蹊天生對老人有三分親,彎著眼睛同老人道。
鮮少有人架得住這樣的笑容,老人心底的慌張也被這一笑衝散了不少,搓著圍裙笑道:「小姐想畫些什麼?」
這溫蹊倒沒想過,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紀北臨。
「想畫什麼都行。」
溫蹊第一次看到糖畫,便小心問道:「老人家,您都會畫些什麼?」
「男女老少,花草蟲魚,只要小姐想要的,我都會。」
溫蹊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想要的,便只好道:「老人家,您隨便畫吧。」
老人家瞧了面前兩人一眼,便兌著糖漿開始作畫。消不得半刻,便舉著兩支糖畫遞給溫蹊。
這畫看得出來是兩個人,應該還是一男一女,溫蹊福至心靈,笑著問老人,「老人家畫的可是我們?」
老人家笑著點頭,面前的兩位郎才女貌,應該是一對。
「像嗎?」溫蹊將女孩的糖畫往自己臉邊一比,興奮地問紀北臨。
紀北臨含笑點頭,扔給老人五兩銀子。
老人頭一回見這麼多銀子,激動了一會兒才道:「公子,要不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