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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北臨冷漠地揚了揚下巴,立刻有人強行將碧桐的雙手絞在身後,掐著她的脖子往後一掰。
「皇上讓你說實話。」紀北臨走過去,微微彎下腰,目光冷然,不復平時謫仙樣。
「我說,我說,一切都是淑妃娘娘的命令,是她命我出宮,是她命我買通陰氏和產婆,說太子殿下並非皇上親生!」
碧桐語氣激動,身子掙扎間有血濺在了紀北臨身上,紀北臨厭惡地皺了皺眉,直起身,很快有人遞來一方帕子。用帕子擦了擦早已隱在玄色官袍中的血跡,紀北臨仍舊覺得有些不舒服。
「陰氏,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紀北臨耐著性子,一想起自己身上濺了髒汙的血,只想儘早結束回去換一套衣裳。
「是,是宮裡的娘娘給了我一大筆銀子,說只要我做一個假人證,就能得到很多錢,還能讓我兒子做官,太子身上的胎記也是他們告訴我的!求大人饒命,求皇上饒命!」
「拉下去,統統拉下去!嚴刑拷打!繼續給朕問!」
皇上自案前站起,來回踱步,最後如同瘋魔了一般瘋狂拍打桌子。
紀北臨背過身,吩咐將人拉下去,唇角微微揚起。
他故意賣關子蓄足了皇上的怒氣,等碧桐陰氏等人坦白真相時,原就暴躁的皇上只會被無盡的憤怒席捲頭腦,對淑妃的恨意自然滔天。他雖無法插手後宮,但青陽已經準備好了一份大禮。
紀北臨甚至都忍不到回府換衣服,直接讓周正取了他的衣服來到偏殿換上。
如今事情還不算完全結束,楚季依舊要回他的東宮關著,臨走前二人連眼神都未對上。
「大人,若真要開棺驗親,萬一鄭公的屍骨被人動了手腳,太子殿下豈不是冤枉了?」周正問。
「紙條已經明擺在皇上面前了,依皇上的性子,自然會懷疑到鄭公屍骨被人動了手腳。何況都已經過了十幾年,這樣一副屍骨,任誰的血都能與之相融,太子的血若能融,你的自然也能。」
將衣袖褶皺撫平,紀北臨微微眯著眼。若非溫蹊提醒,他們沒有發現淑妃與人暗中勾結,事情順利發展下去,其實楚季究竟是真皇嗣亦或是假皇嗣並不重要。淑妃引導皇上開棺的目的並非要證明楚季不是皇嗣,而是證明皇后與鄭大少爺各自婚嫁後仍舊情未了,藕斷絲連。皇后不貞,皇后,太子,乃至整個謝家,都得倒。
背後策劃之人很懂得皇上的心。
聽罷紀北臨的分析,周正長舒了一口氣,「好在縣主聰明,發現了關鍵的線索。」
提及溫蹊,紀北臨陰鷙的神情頃刻煙消雲散,轉而化為萬般溫柔。此事差不多可以收尾,他們的婚期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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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蹊再得到訊息是從蘇青亭口中,溫喬的四肢終於可以活動了,三個人便擠在溫喬房裡,聽蘇青亭說這一場鬧劇的後續。
之前的訊息封鎖的緊,並未傳入宮內,淑妃猶不知情,所以皇上突然審問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得知碧桐與陰氏等人已全部招供,淑妃起先仍然堅持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是碧桐在背著她做下了所有的事情。而皇上也心狠手辣,直接以寧王與永寧的性命作威脅,讓她說出實話。淑妃此時仍還知道說出實話,他們母子三人恐怕都活不下去,依舊不肯說。
直至千乘衛抓到一個抱著元始天尊像想要逃跑的小宮女,繼而從淑妃宮裡尋到一個神龕,神龕後竟還有一個暗龕,裡面供奉的是一尊玉雕的青衣男子像,紅木龕後刻著神尊六先生。
「六先生?」溫蹊忽然瞪大了眼。
蘇青亭喝了一杯茶繼續道:「對,就是那個騙年雄造反的六先生。」
「那個小宮女跑的時間還真是巧。」溫喬嘀咕。
「淑妃到這時不得不把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