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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回府,周正見大人滿臉鮮血,立刻去拿了傷藥,打了水先將紀北臨臉上的血跡擦乾,正要上藥時,下人來稟,道永安縣主來了。
「縣主不是才回去不久?」周正一邊嘀咕一邊將藥瓶的塞子拔了。
紀北臨的目光略略往藥瓶上一掃,抬手止住了周正上藥的動作起了身,「我這就去。」
「大人,您這傷還沒上藥呢!」周正舉著藥瓶在後邊喊道,見大人頭也不回,收回手,「萬一留下疤可怎麼好。」
溫蹊手裡拿著長公主特意準備的傷藥,斟酌著待會兒該與紀北臨說些什麼,思考間紀北臨已經到了。
「縣主。」
溫蹊起身,目光落在紀北臨的額頭上,暗紅的傷口很難不引人注意,尤其紀北臨本就樣貌清雋,今日入宮穿的衣服又沾了血,此時換上了一件竹青色的便服,一副病弱書生的模樣,添了傷愈發可憐。
「娘讓我來看一看紀大人的傷,」溫蹊走到紀北臨面前,見他面色蒼白,眉頭微緊著,便不自覺地也皺起了眉,「紀大人沒事吧?」
「勞縣主掛心,我沒事。」紀北臨扯著唇角露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
「怎麼會沒事呢?」溫蹊忙給他讓出路,催他坐下,「紀大人快坐下吧。」
紀北臨看了一眼椅子,點了點頭,舉步有些費力地走了過去,溫蹊不忍,伸出手扶住了他,將人扶著坐下,忍不住道:「紀大人怎麼沒有上藥?」
「一些小傷,上藥倒是不必。」紀北臨道。
溫蹊抿緊唇看著紀北臨頭上的傷,「看著傷口磕得挺深的,我帶來了宮裡的傷藥,紀大人還是趕快上藥吧。」
「多謝縣主。」紀北臨將傷藥接過,卻是放在了一邊的小桌上。
「紀大人不去上藥嗎?」溫蹊見他並不上藥,將藥瓶往他面前推了推。
「周正出門了,待他回來再上也不遲。」紀北臨道。
紀北臨身邊服侍的人不多,日常近身負責的只有周正,溫蹊一直知他並不喜歡旁人過多的觸碰。
「可是,」溫蹊虛虛指了指紀北臨的額角,「早些上藥,莫要留下傷疤才好。」
好歹是以後要看一輩子的臉,留下了疤那多不好看。
紀北臨為難地看著她,「可我身邊沒有服侍的人了。」頓了頓,又道,「何況男子有傷疤倒也無礙。」
有礙,不好看的人有傷疤無礙,生得好看的人有了疤不是糟蹋了一張好臉嘛。
「不若我舉著鏡子,紀大人自己上藥?」溫蹊認真提議。
沒將溫蹊引入套的紀北臨再接再厲,面不改色道:「我府中沒有鏡子。」
「連鏡子都沒有?」溫蹊疑惑。
紀北臨鎮定自若,「沒有。」
這傷口在這樣一張臉上實在有礙觀瞻,溫蹊皺了皺鼻子,就義一般拿起藥瓶,「大人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替大人上藥。」
編了這麼多謊的紀北臨等的就是這句話,假裝為難了一下便對著溫蹊道謝,「有勞縣主了。」
揭了蓋子,溫蹊用指腹蹭了些許白色的藥膏,藥膏涼涼的,溫蹊盯著紀北臨的傷口,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將藥膏小心翼翼地塗在傷口上。因是從未替人上過藥,溫蹊怕下手沒有輕重,索性力氣都用得小。
傷口上除了些微的癢意和涼意,並不疼。紀北臨稍抬眸便能見到溫蹊一臉糾結得可愛的表情。為了給紀北臨上藥,溫蹊的身子需得往前傾著,身上帶著淡甜的香氣,紀北臨盯著她,眼底淬著稠艷的笑意。
溫蹊此時全心全意只有眼前這一塊傷,也不知道怎麼樣才叫上好了藥,本著多塗點指不定能好得快一些的想法,不知不覺竟用了小半瓶。仔細看紀北臨的傷口處,藥厚得都有些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