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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他只敢在她入睡是悄悄潛入房間,今天已經能和她說話了。
第19章 那東西
正殿寂悄,燭燈零星地點了幾盞,垂下的光線昏黃又朦朧。
舒明悅瞅了裴應星的臉頰一眼,幽幽嘆了口氣,兩人真的太像了,猶豫了一會兒,索性閉眼假寐,佯裝不見。
可旁邊的人似乎極度興奮,一點也不困,一直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舒明悅覺得自己快被看得毛骨悚然了,聽他忽然問,「你怎麼只戴一隻耳墜?」
舒明悅一愣,睜開眼,伸手摸了一摸,果不其然,左耳垂上的耳墜沒了。
「應該是路上掉了吧。」舒明悅沒太在意,把右耳上的耳墜也摘下來,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麼,倏地朝裴應星的耳朵看去。
虞邏知道她在看什麼,她在看他耳朵,微一挑眉,笑問:「怎麼了?」
舒明悅一驚,連忙收回視線,搖頭道:「沒什麼……」
北狄風俗與中原不同,男子的耳垂上會穿耳洞,虞邏的左耳上就有一個,有時候戴極具異域風情的耳墜,有時候是簡單的一隻金環。可裴應星的耳朵上什麼都沒有。當真魔障不輕了,怎麼還在胡思亂想?
舒明悅皺了皺小臉,別開視線,繼續閉上眼假寐,周遭寂悄無聲,沒一會兒就打了瞌睡,斜歪歪朝榻邊磕頭。
虞邏眼疾手快,單手攏住了她小腦袋,別的不說,就睡眠好這點,和兩年後真沒差別。他一手扶著她腦袋,另隻手慢慢往下,勾著她腰身往下放了放。
搭在細腰上時,忍不住握了握,極輕一下。
以前她睡覺的時候,他可以親親她耳朵尖,或者吻一下她唇瓣,甚至可以和她做更親密的事情,如今連摸把腰肢都只能剋制。這種滋味著實糟糕。
舒明悅毫無察覺,腦袋一沾上軟枕,就咕嚕著翻了一個身。
面朝裡,背朝外。
虞邏失神地看了她一會兒,伸手脫下了外衫,輕輕披在她身上,在旁邊坐下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涼滑的頭髮,雙目闔著,可以看出眼皮還有些紅。
其實她不怎麼愛哭鼻子,性子裡帶著一點蠻勁,叫別人哭的時候更多,可是一旦哭起來,那眼淚能像珍珠似的一連串往下掉。
他上輩子只懶洋洋地笑,戳她臉頰,笑她哪裡來這麼多眼淚。
殊不知,她是真委屈。
她的母國不曾予她以憐惜,而她的夫君竟也對她無端遷怒。
還有現在這具身體……
虞邏不知想到了什麼,撩撥她髮絲的動作一頓,眸光倏地冷然,神色也陰沉下來,他能出現的時候太少了,更多時候是那東西與悅兒相處。
可是那東西竟然跑去偷看悅兒沐浴!還敢冷嘲熱諷地嫌棄沒什麼看頭!他根本不知道悅兒的好!
那天晚上,虞邏無比憤怒,激動之下沒設防備,意外地讓那東西把他和悅兒的記憶偷偷看了去,做了一場大汗淋漓的夢。
……
彼時。
紫宸殿燈火通明,龍案上擺著數摞戶籍文書,細數之下,此次有問題的禁軍數目多達千餘人。
戶部尚書跪在下首,戰戰兢兢道:「這批人都是在慶和二年到慶和四年間斷斷續續參軍入伍到北大營,每年春季徵兵,時長兩月,五月份時偏會派人去地方統調兵士戶籍,臣已經查過檔案,將負責這些兵士戶籍調入的人押送大理寺問審了。」
幸而逆賊尚無勾結地方與中央兩處官員之力,只能偷天換日,將那些從地方調入戶部存檔的文書作假。如此一來,他們調查起來也輕鬆了許多。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皇帝靠在龍椅上,闔著眼眸,頗為疲憊揉摁眉心,又吩咐道:「來人。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