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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了興致，輕嘆了口氣上樓回房休息。

在他離開後，家裡的女傭們湊在一起談論八卦——

「那家又吵起來了，真可憐啊。」

「誰說不是呢？聽說他年輕時候老婆嫌他窮，扔下兩個孩子就跑了，可憐他當初大學沒畢業，為了照顧孩子都輟學了。」

「他的女兒可不是省油的燈，高中就亂來，沒上大學就懷了孕，後來捲了錢就跑了好幾年沒錢了又跑回來要。」

「別說女兒不好，他那兒子也不是好的，一個男人就看著自個兒爸被姐姐暴力，沒個男子氣概。」

「聽說鄰居腿瘸就是兒子打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八成是女兒吧，他兒子看起來就是沒什麼感情，感覺挺無情的。」

「唉，我以前還有過那種念想呢，人長得帥又有錢，不過我已經打消念頭了，誰嫁過去都是受罪。」

「大門大戶裡面門道多著呢，咱們啊，就是普通人，還是別想這些了，快做事，再晚點大少爺就要回來了。」

女傭們嬉笑著一擁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誰也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

夜幕降臨，今天多吹了些風的小凡躺在床上，清醒的感知到自己身上的熱度攀升。

遭了，發燒了，大哥回來一定會教訓他的。

小凡想爬起來叫女傭進來，可是他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頭腦開始昏昏沉沉，漸漸地沒了意識。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旁邊有兩個人在說話，他們說話語調扁平，尾部還有些拖音，莫名的透露著一股陰森之感。

「那家又有熱鬧看了。」

「是啊，前世仇今世債，這次過後也就塵歸塵土歸土啦。」

他們沒有說是哪家，但小凡莫名的就明白他們說的就是隔壁鄰居家。這兩人是誰，要知道這裡可是高階別墅區，安保措施做的特別好，更別說哥哥還在家附近佈置了很多保鏢，陌生人根本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床頭。

小凡猜測是不是哥哥的對家，他掙扎要睜開眼，之前一直向膠水黏住的雙眼這會兒竟然很順利的就睜開了。

「呀，他醒了。」那個穿白西裝的人看著小凡，他身旁的黑西裝的人上前一步，一把就在小凡的手上扣上了一條長長的鎖鏈。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綁架我？」小凡故作鎮定，實則早就被手上鎖鏈的陰寒之氣凍的抖了一個寒顫。

那兩人面目表情的看著他，臉色青白，似乎是在看死人一樣。

白西裝的人說，「你已經死了，我們是來接你去地府的無常。」

「黑白無常？！」小凡震驚的看著他們，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床上，果然看到了他沉睡的軀體。

他低下頭，指甲烏黑，手臂呈現透明狀，「我，我真的死了？」

他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沒想到這麼早就離開爸爸媽媽和哥哥們，還有外面那些把他當弟弟的姐姐們，也不知道他們明天看到這個情況會不會哭的很傷心。

小凡終究還是個小孩，傷心過後也知道這件事已成定局，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直接穿過了牆體，「哇，好刺激啊！」

「我會飛了耶！」

這一刻，不信鬼神的小凡被強制震碎了自己曾經的信仰並快速重組，他飄著跟在兩個無常身後，「你們能看到人的壽命嗎？」

「可以。」白無常比黑無常要親切，小凡默默地想。

白無常用手肘捅了捅黑無常，「我說，你態度好點，別每次都是這幅死人臉。」

他轉頭對小凡說，「他就是這樣，今天我們兩個本來已經下班了，臨時看到你這個鬼魂沒人送才加班的。」

小凡點點頭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