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玉竹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從隨身背著的袋子裡取出了止血的藥粉,小心翼翼的撒在了劉伯叔的傷口上。
簡單的處理完劉伯叔的傷口之後,玉竹轉身對身邊的那名士兵道:「把輕傷的人都送進城,找軍醫和城中的大夫幫忙一起處理,然後找一些木板來把重傷的抬回去。」
那名士兵聞言便去朝一個領頭的百夫長簡要說了幾句,百夫長當即分配了手下的人,依照玉竹的吩咐行事。
常年打仗計程車兵,對於處置傷員都有一些基本的常識,只是在治療上還是需要依靠大夫來主持罷了。
玉竹跪在地上,俯身趴在劉伯叔耳邊問道:「再忍忍,這會兒可能有點疼,你要是覺得受不了可以喊出來。等到了城裡,我第一個為你治傷,包紮完之後就沒那麼疼了。」
劉伯叔卻躺在地上也不看玉竹,自始至終也沒喊疼。
玉竹心中擔憂,唯恐他還受了別的傷,於是問道:「還有哪裡傷著了嗎?」
見劉伯叔不應,玉竹乾脆伸手在對方身上慢慢摸索起來。劉伯叔終於忍不住了,伸手按住玉竹的手,嗓音有些沙啞的問道:「我是不是瘸了?」
玉竹一怔,道:「是傷了骨頭,但是也不一定就瘸了。」
劉伯叔聞言便不再說話。這會兒周圍一片混亂,玉竹到底不能放著其他人不管,於是找了個士兵守著劉伯叔,自己便去檢視其它傷者了。
所有尚有一口氣的傷者,都陸陸續續被送到了北京城內。城裡的大夫有一半都被叫到了大營,幫著處理傷兵。
玉竹親自幫劉伯叔包紮了腿傷,由於骨頭裂的比較嚴重,所以在他腿上綁了夾板。
這個過程十分痛苦,但劉伯叔竟然意外的並沒有掙扎,除了忍不住的時候會大叫幾聲之外,全程都十分配合。
倒是玉竹出了一頭的冷汗,直到劉伯叔疼暈過去之後,他才算是鬆了口氣。
玉竹守在劉伯叔旁邊,一直到天亮。
接近黎明時分,前線的戰事依舊沒有緩和。
劉璟帶的先鋒營被逼入了密林中,而赫南軍卻絲毫沒有退意,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原本應該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出現的人馬,至今沒有出現。先鋒營成了插/入敵人腹地的一把孤刀,然而這把刀不僅沒有取了敵人性命,反倒將自己陷入了困境。
劉璟帶著先鋒營苦苦掙扎,眼見便要無力抵抗了。
他此時冷靜下來之後,大概也猜到了赫南軍的部署。先是誘敵深入,繼而埋下火/藥將先鋒營重創,之後派出早已埋伏好的人馬剿滅先鋒營殘部。
而至今援軍未到的原因,極有可能是徵北軍大營那邊出了事。想必援軍中途意識到敵人在聲東擊西,於是乾脆自作主張返回了大營救援。
沒想到這麼一來反而中了赫南軍的計謀,他們襲擊大營是假,利用徵北軍大營來牽制劉璟安排的援軍才是真。
可惜,事已至此,劉璟壓根也沒有後悔的餘地。
「少帥,天亮了,這林子裡躲不了多久了。」一個親隨開口道。
劉璟這會兒正扯了布條包紮手臂上的傷口,聞言點了點頭,道:「赫南要亡我,此番躲是躲不過去了,咱們賭一把,找一個缺口突圍出去。若是賭贏了,便是大餘命數好,若是賭輸了,一起死在這兒也不寂寞。」
將士們聞言便紛紛起身,將武器提在手裡,立在那裡只等著劉璟發號施令。
劉璟伸手摸到自己頸間,那方印信安穩的懸在那裡,上頭刻著柳岸的名字。
他心中暗自祈求,一定要讓他賭贏這一把。他還沒有見到柳岸,他尚不知柳岸安危,他與柳岸還有那麼多的日子未曾相伴……
清晨想日光灑在林間,帶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