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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崢聞言一怔,隨即道:「是啊,他要是真討厭我,才不會為我費神至此呢。」他說著伸手在頸間摸了一把,那裡掛著的小香囊裡,裝著金路生送給他的玉珏。
大雪一直下到第二天早晨也沒停,地上的積雪已經沒過膝蓋了,可看樣子雪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要停的意思。
晌午,楊崢派去跟著皮貨商進山的人便回來了。幾人看起來都很疲憊,想來是怕耽誤了時機,一路上不眠不休的趕路。
楊崢一一詢問之後,面露喜色,當即便和柳岸一起,又召了另外幾名將領,十分快速的商定了章程。
另外幾人事先未曾知道內情,但驟然聽聞之後略一思忖,都覺得柳岸的法子雖然險了些,卻值得一試。
「楊將軍,這次的法子太險,我去做前鋒吧,你帶第二組人接應我。」隨行的那名參將道。
楊崢卻擺了擺手道:「這次我們必須以快致勝,若是動作慢了給了敵人反應的時機,便會功虧一簣。整個軍營裡,滑雪之術最熟練的人便是我,換了旁人我不放心。」
眾人聞言都知楊崢說的有理,無從反駁。
「我帶人先行,一擊成功之後便會快速撤離。到時候收網的事情就要靠你了。」楊崢對那參將道:「記住不要戀戰,他們個個驍勇,即便是處在劣勢也依舊要提防,你們一擊之後無論戰況如何都要快速撤走。」
對方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
當日所有駐紮西遼的徵北軍,有半數以上都得了命令,白日裡養精蓄銳,以備當夜出擊。而剩餘的人則依舊照常訓練,以掩人耳目。
入夜之時,雪漸漸小了,卻依舊沒有要停下的趨勢。
北江大營裡,一片安靜。
某間營房裡,少年驟然被噩夢驚醒,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房門被推開,金路生披著大氅走了出來,他一路直奔劉璟的營房,遠遠的見燭火還亮著,這才鬆了口氣。
少年在門外徘徊許久,似乎猶豫自己該不該進去。後來賀慶恰好過來撞見他,見他心神不寧的遂開口詢問。
金路生支支吾吾了片刻問道:「我想問問,西遼那邊有沒有戰報?都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賀慶聞言道:「打仗原本就不是三兩日就能解決的,這才半個多月,沒什麼可著急的,放心吧。」
少年應了聲,心裡卻越發不安。
雪似乎比方才又大了些許,金路生走在雪裡,夢中儘是被血染紅的戰場,以及某個人沾滿鮮血的身體。夢裡,那人朝他伸手,問他為什麼不原諒自己。
金路生很想對那人說,自己從來沒有怪過他,何來原諒一說。可他在夢裡尚未來得及握住那隻手,便被嚇醒了。
少年心裡那種不安和恐懼,絲毫沒有因為賀慶的安慰而得到慰藉,反倒越想越不安。他不知不覺走到了楊崢的房門外,又是便下意識推開了房門。
屋裡一片漆黑,帶著許久沒人住過的味道,而且特別冷。金路生摸黑在楊崢的床上坐了一會兒,直到凍得腳都快麻了,這才慢慢騰騰的離開。
片刻後,他帶著自己的鋪蓋搬回了楊崢的住處。
而臨江的另一側,楊崢帶著二十個先鋒,踩著雪板趁夜直奔僱傭軍的大營。對方縱然隱藏的極深,但楊崢先前已經派人跟著皮貨商進山,摸清了他們的落腳點。
如今大雪紛飛,僱傭軍大營一片寂靜。突然大營一側燃起了大火,乾燥的松枝被點燃之後,燒得很旺,瞬間便燒著了附近的幾個營帳。
眾人紛紛起來救火,黑夜中不斷傳來謾罵聲。
而大營的另一側,楊崢帶人直奔馬廄,放倒了看守計程車兵之後,便砍斷了所有馬的韁繩,而後開啟圍欄,將馬放了出去。初時還有些馬不願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