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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路生左右手抱在肚子上,互相捏著兩隻手的手指頭,低著頭也不說話,不時拿眼瞟楊崢。
他那張孩子氣未脫的臉已經頗有了些少年人的英氣,仔細看還挺賞心悅目的,只是楊崢一直以來只顧著跟他置氣,壓根也沒心思好好看。
楊崢真是被他鬧得沒法,只覺得一整天對付金路生比幹活還累,索性進屋躺在矮榻上不動了。誰知過了半天他睜開眼,看到金路生正站在榻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啊!」楊崢被他盯得心裡發毛,求饒道:「金路生,過去的恩恩怨怨,都是我的錯,你想讓我怎麼辦你直說,只要不是叫爺爺,我都能答應你,好不好?」
金路生聞言突然笑了。楊崢一臉不解,被他這麼一笑覺得心裡有點發毛,於是問道:「你笑什麼?」
金路生這才開了金口,道:「柳岸說,你性子急躁,好奇心重,最怕的就是摸不著頭腦,只要我來跟著你一天什麼也不說,你肯定會急。」
楊崢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是打不住好奇心作祟,於是果然開口問道:「然後呢?等我急了,你要幹嘛?」
「你剛才說了,只要不叫爺爺,什麼都能答應,不會反悔吧?」金路生道:「柳岸說你是將軍,言出必行,就算後悔也會哭著踐諾的。」
楊崢聞言頓時心裡一沉,感覺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叫爹也不能答應。」楊崢道。
「呵呵。」金路生道:「我可沒你這麼大的兒子,放心吧。」
楊崢目光一凜,就像從榻上跳起來打人,但終究是忍住了,問道:「快說,不說就不做數了。」
「我和柳岸因為受傷,錯過了一月之期,你要不計前嫌,幫我們進入徵北軍,不能找藉口給我倆使絆子。」金路生道。
「就這個?」楊崢道。
金路生點了點頭。
「我以前沒覺得你是會為了這種正經事而吃虧的人啊,竟然能跟著我低聲下氣的伺候了一天!」楊崢哈哈一笑,覺得先前的鬱悶都隨之消失了。
金路生看他這樣,忍了一天的脾氣也不打算繼續忍了,不屑的道:「你以為我稀罕加入你們,我這還不是為了柳岸,誰讓他一心想加入徵北軍呢。」
楊崢聞言倒是沒有繼續取笑他,心裡一軟,覺得這孩子倒是夠仗義,除了性子討人厭,其他方面倒是都挺好的。
「柳岸那麼聰明,該不會想不到這種事要少帥做主吧?他指使你來鬧我,要不就是故意想捉弄我,要不就是想捉弄你。」楊崢道。
金路生聞言一怔,覺得對方說的挺有道理的。這時陶大進來了,拍了拍金路生的肩膀道:「怎麼一天盡看見你,沒見到柳岸啊?你倆鬧彆扭了?」
「柳岸讓我來的,還說天黑前不要……」金路生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拔腿便朝外跑。
柳岸這是要支開自己!對方要做什麼?
金路生發足狂奔,朝著住處而去。這會兒天已經快黑了,府裡的人都準備著一起吃年夜飯,路上空曠而冷清。
進了院子之後,金路生心裡不由一緊,屋裡沒有燭火的光。他進去一看,屋裡空無一人,但是柳岸的小包袱擱在桌上。
金路生跑過去開啟包袱一看,裡頭只有幾件裡衣,和一身徵北軍的武服,而且是沒有繡紋飾的。倆人在帥府呆了這麼久,什麼也沒攢下,包袱寒酸的很。
這時,金路生看到了桌上的信。
他開啟信,這時才發現光線太暗,不得不去點亮燭火。只這一會的功夫,金路生就急的在大冬天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一封告別信,柳岸在信裡說要去投奔京城的親戚,讓金路生好好在帥府裡待著。金路生依稀記得柳岸說過自己七歲前都在京城,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