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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緲問：「幾點？那他們還上晚自習嗎？」
陶聽言撓撓鼻尖：「多半是不上了吧。後天休月假, 明天晚上請假的人肯定比平時多, 再多幾個，老師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再說了, 能貼著陳斜的那幫子人, 你覺得他們會樂得請假麼, 直接就不來了。誒，說呀，怎麼感謝我？」
「哪兒的訊息？孫斯堯？」
「算了吧。」提到這個名字，陶聽言一秒變喪，肩膀都塌了下去, 「我下午碰著你們以前班上的李小侯了，他那張嘴不夠嚴實，我旁敲側擊了幾句, 他就叭叭叭地說開了, 不過人家也沒當這是什麼秘密。沒準你和他聊幾句，他也就直接告訴你了。」
「不一樣。」何緲搖頭, 「他大嘴巴，告訴我的同時，鐵定揪著問我去不去，不論我是說去還是不去，他回頭都得跑陳斜跟前八卦一通, 那我不得暴露了。」
「也是。可我倆的關係，他不知道嗎？我知道了等於你也知道了，萬一他跑陳斜面前說去……」
「他腦筋直，沒當面問你我來不來，說明他還沒想到這一茬。」
「管他呢！反正訊息是到手了！陳斜知道了又怎樣，這都已經攢好的局，他一個壽星還能鴿了不成。」
何緲不作他想：「那過幾天請你吃飯。」
「不夠。」
「？」
「加一個於暢唄。」
何緲服了，回了她一個字：「坑！」
的確很坑，何緲這段時間被陶聽言和於暢這對小情侶各種花式虐，本來也沒什麼，奈何她最近深受「情」困，對比之下，就襯得她很苦逼。
晚自習下課後，苦逼的她恭送完了這對在她面前膩味了好一陣的小情侶，一個人戴著耳機慢慢吞吞地往校外走。
何建邦的工作早已恢復忙碌模式，上學放學又變成了她一個人的默劇。
耳朵裡的英語聽力被震動聲打斷，嗡嗡又嗡嗡。
是微信進了訊息。
她拿起手機，滑開看了眼，是之前在小確幸認識的那位叫關慈的老闆發來的，一連幾條。
「小姑娘，在嗎？
「我們工作室的同事把影片剪輯加工了一下，你要看一下嗎？
「零點發沒問題吧？再和你確認一遍。」
問是客氣地問，發也是擅自地發。
何緲剛要回復的時候，影片已經出現在對話方塊裡了。
她把敲了一半的字刪掉，點開影片。
剪輯師真挺牛逼的。
加了抖機靈的字幕，配了抖音時下最紅的bg，還有blgblg的特效加持。
把一段何緲原以為平平無奇的話，愣是剪出了一種「人間自有情痴在」的至誠深情。
何緲看得臉有點木然，陡生出一種「斗笠丟了——冒（帽）失」的感覺。
她敲了一行字過去：「要不別發了吧？」
對方秒回：「那不行，那個拳頭手膜我們可是給你打過五折了哈。」
「我退錢給你。」
「我們同事還費時費心費力地給你剪輯了影片。」
「你看要多少錢，我折現給你轉過去。」
「再土豪也不頂用啊妹妹，做人得說話算話。」
何緲確實有點理虧，她略愁悶地低頭走著，退出微信，點進了小確幸這家店的官方抖音號。
小確幸在本地算是一家小有名氣的網紅工作室，但抖音號剛經營不久，還沒有完全做起來，目前只發了十來個影片，這些影片的平均點讚就兩三百，至多可以達到一千左右的點讚，少的還有幾十的。
何緲隨意翻了一兩個影片看了看，都剪得不錯，格式也很統一，自己的這個影片和這些已經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