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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不是叫你快些離開。」
謝汝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劃過男人的面容,儘管他看上去很平靜,呼吸平穩,眉頭都不帶一蹙的,可她還是發現了他的臉色微微發白。
她又上下打量著男人的身體。他的手抖了一下,在察覺她的視線後,不動了。
謝汝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偏身,拄著木杖,從男子與門板間擠了進去。
活了這麼多年,她頭次進男子的臥房。有點羞惱,卻是顧不得了。
沈長寄顯然沒反應過來,「你?」
「關門。」謝汝微揚下巴,命令道。
沈長寄怔在門口,不懂為何一時不見,她變得這般強勢。
謝汝有些不耐煩,又要過去,沈長寄心疼她腳傷,連忙聽話地關上門。
「你這是作甚。」他問。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衣衫不整,而她此刻就坐在他的榻上,沈長寄閉了閉眼,突然很想做個禽獸。
畢竟……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謝汝沒搭理他,自顧自地在床榻周圍一通翻找。
「你在尋何物?」
「藥丸,湯藥,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謝汝將被子一掀一抖,噹啷——
有個白瓷瓶從被子裡掉了出來,落在地上,滾到了沈長寄的腳邊。
謝汝眯了眼睛,手掌朝上一攤,「拿來。」
「我、我……」
「撿起來,給我。」
沈長寄難得緊張,他彎身撿起,走到她面前,東西卻牢牢握在掌心不撒手,他認真道:「這東西我沒用,真的。」
謝汝聽後皺起眉,沈長寄見狀趕緊把東西送了出去,強調道:「賀離之閉關前留給我的,我隨手一放,真的未曾用過,你信……」
謝汝從瓶中倒出一粒丸藥,打斷道:「這是何物。」
「……護心丸。」沈長寄嚥了咽喉嚨,又主動找出了一個黑色瓷瓶,「這是鎮痛散,我也沒用過。」
謝汝將那丸藥放在鼻子下頭聞了聞,又開啟黑瓶聞了聞。
嗯,有斷魂草,活麻,藏茄,博落回,白藥……
謝汝:「……」
都有毒。
「賀離之是吧,你們有血海深仇嗎?」謝汝繃著小臉,十分嚴肅地問,「他是不是想毒死你?」
沈長寄忍俊不禁,彎下腰欲將她攬進懷中。
謝汝冷著臉推拒,「說正事,別動手動腳。」
男人雙手舉過頭頂,「好,不動你。」
他回味她的話,又忍不住笑了,「他說過有毒,叫我能不吃便不吃。」
「那他還給你??!!」謝汝坐在榻邊,手中的木杖使勁兒敲地面。
庸醫!!
草菅人命的庸醫!!
沈長寄笑道:「他怕我忍得辛苦。」
藥雖有毒,組合起來看似能要人命,卻意外地能緩解兩分他的痛楚,且他不會死。
賀離之想不通,研究不透,只用「世間奇事」來形容他。
心疾之苦,痛徹心扉,非是尋常人能受得住的。
若是要形容,沈長寄覺得那是一種生生將心臟撕裂的感覺。十指連心,心在撕扯的同時,十指也會疼到麻木。
不過他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一月又一月,一年復一年,春秋更迭,四季變換。疼痛便如喝茶吃飯一樣尋常,這一日於他而言,與往日也無甚區別,他照常上朝,照常辦公務,叫人瞧不出異樣。
這種痛苦自從有記憶時便一直糾纏著他,尋不到病因,摸不清緣由,但他向來能忍,再痛也可以不露聲色,除了這一日看上去愈發冷漠、讓人生畏。
謝汝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