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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檀仙木打造的箱子上面已經積滿了灰塵,孤零零堆在角落裡。開啟箱子後,裡面是一堆微微泛黃的畫卷。
是以前薄暮纏著池宴而畫的一些草圖,均是隻勾了大致的輪廓,還未來得及上色。
還有大半是廢棄了的,那時薄暮不捨得仍,將它們一併放在這個箱子裡。
沒想到這麼一放就再沒有開啟過,物是人非。
薄暮垂眸望著那堆泛黃的畫卷,連呼吸都輕了幾分,她微微俯身將它們取出來在手中輕輕展開,陣陣墨香頓時撲面而來。
畫中之人寥寥幾筆便透露著清雋矜貴,長若流水的墨發柔順的披在身後,完美流暢的下頜線上是微抿的薄唇,一雙星眸或冷淡,或含笑……
一筆一劃忽然與腦海中那個溫柔的面容漸漸重合。
薄暮驀地驚愕發覺,如今的池宴不就是從前的她,像千年前她討好息謹旭那般小心翼翼地討好她?
池宴是多麼孤傲的一個人,卻甘願在她面前俯首稱臣,甘願小心翼翼地討好她,好似他的世界裡只剩下她一人,終日不厭其煩地圍著她轉,心情的跌倒起伏都與她有關。
她曾那般厭惡息謹旭若即若離的假意溫柔,可如今的她又和息謹旭有什麼區別呢……
—
池宴找到薄暮時,她正在涼亭中納涼,目光落在前方,不知在看什麼。
他輕聲走近,雙手有些無措地兜在墨色的曳地寬袖中不自覺地十指交纏,面上卻佯裝淡定。
他望著一襲紅衣懶洋洋坐在涼亭裡的薄暮,腦海中迴蕩著單恆的話。
諸如——把她按在牆上親,掐著腰說命都給她。
——女子都希望對方給予她絕對的安全感。
——主動才有故事。
單恆還總結說,這是凡間追妻通用的霸道文學。
十分有效。
池宴莫名耳尖微紅,想到要他對薄暮這樣那樣,他的指尖就開始有些發麻,一顆心跟著跳得厲害。
他一邊想著,一邊不知不覺地朝薄暮走去。
薄暮思緒正亂,忽然發覺身邊有人靠近,抬眸看去。
便見池宴呆呆地走到她身旁,那張清冽俊美的臉上難得有幾分茫然,耳尖更是紅得像要滴血,不知在想什麼。
薄暮輕咳一聲,池宴瞬間驚醒回過神,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已經走到她面前,腦子瞬間空白,將單恆的話拋到腦後。
詭異的沉默後,池宴眼神飄忽,騷話在心裡拐了幾個彎,等到嘴邊時卻驀地變了樣:「你……你的傷如何了?」
遠處,躲在蓮池的單恆化作綠白相間的孔雀形體,扒拉過兩張翠綠的蓮葉隱蔽身形,見狀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
薄暮站起身,避開他的視線,淡淡道:「我沒事。」
她的體內靈力異常紊亂,封在識海里的心魔隱隱有衝破禁制的趨勢,愈發難以控制了。
只怕用不了多久,她這副神不神魔不魔的樣子,就徹底變成失了神智的魔。
她想等他把傷養好了再離開。
她不想耽誤池宴。
儘管她很喜歡他。
薄暮眸光微黯,唇瓣微抿轉身要走。
池宴急了,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忽的將她抵在一旁朱紅色的遊廊柱子上,怕撞到她的腦袋,還用手隔著柱子護著。
薄暮被這突然的變故搞懵了,怔然地抬眸看著他。
池宴也是一臉懵逼。
事出緊急,他想也沒想就這麼做了,此刻垂眸望著那雙有些錯愕的鳳眸,嵌在胸腔裡的心臟徒然狂跳。
腦海中驀地浮現幾個大字——按在牆上親。
隨後,僵直的視線一寸寸落在那兩瓣微張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