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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心裡有些慌亂,嘴裡含糊道:「小傷而已。」
說著,她不自覺想要把腳收回,卻被池宴緊緊握住,須臾,他扯過被褥蓋在薄暮身上,又把她的雙足放在自己腿上,就著被褥用自身的溫度替她細細暖著。
薄暮掙扎著想要抽回,池宴卻忽然道:「腳太涼對身子不好。」
薄暮也不是什麼扭捏的人,見掙不開,只好隨他去了。
她盯著他有些病態蒼白的俊美側顏,忽然調侃道:「美人這麼貼心,莫不是以後還要為我洗腳?」
她笑得極其放蕩,一襲紅衣宛如魔域魅魔。
池宴卻敏銳地捕捉到她話中「以後」二字,心裡頓時泛起翻江倒海的喜悅,面上卻不顯,輕笑道:「榮幸之至。」
薄暮:「……」
短短時日,她怎麼覺得他臉皮厚了不少。
她不甘心,又湊近幾分在他耳畔低聲道:「我聽聞凡間有一習俗,男子若是碰了女子的腳,可是要娶她的。」
「美人,你要娶我麼?」
池宴側目凝視她:「只要你願意,你娶我也可以。」
薄暮:「……」
她臉一紅偏過頭錯開他的目光,咬咬牙,暗罵一句不要臉。
詭異的寂靜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最後薄暮實在受不了他灼熱的視線,指尖探出,一道赤紅的靈力瞬間飛出,將方才被池宴置在長廊桌案的那碗藥湯穩穩託過來。
薄暮伸出手穩穩接住飛來的白玉小碗,火紅的袖子隨著她的動作緩緩堆至手肘,露出一截細白的小臂。
她將藥碗遞過去,看也不看他,淡淡道:「喝藥。」
池宴略施小術淨了手後笑著伸手接過,也不在意她突然的冷淡,輕聲應著:「好。」
在池宴昏迷時,薄暮便去了趟九重天,把正在熟睡的木醫官連人帶藥箱拐了過來。
為了報昔日池宴逼她喝苦藥的仇,她還特意讓木醫官把藥調苦一點。
睡眼惺忪的木醫官以為自己年老耳聾聽錯了,這世上怎麼還有人要把自己郎君的藥調到最苦的,這不是謀害親夫麼?
真陰損。
最終迫於薄暮的淫威之下,木醫官只好改了方子,加了幾味極苦的藥,心裡默默為病怏怏躺在床榻上的境主點了根蠟燭。
薄暮唇角微勾,幸災樂禍地看他端著藥碗遞到嘴邊。
池宴行醫幾千年,哪裡會聞不出手裡這碗藥的古怪,他無奈暗笑,藥碗邊緣觸及柔軟蒼白的唇瓣頓了頓,下一秒,面不改色地一口一口緩緩喝下去。
薄暮一雙鳳眸逐漸睜大,驚疑地盯著他看,沒多久便開始懷疑木醫官是不是在糊弄她。
這藥這麼苦,他怎麼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喝下去了?
池宴喝了一半停下來,見薄暮盯著自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他忍著笑,問她:「看什麼?」
薄暮一言難盡地傾身看了眼還剩一半的藥汁,又抬眸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池宴,半響,終於皺著眉,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覺得苦嗎?」
池宴挑挑眉:「不苦啊,是甜的。」
「甜的?!」薄暮整個人傻了,「不可能!」
木醫官這個傢伙不會真在她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吧?
好傢夥!
頂風作案!
「不信?」池宴將半碗藥汁遞過去,「你嘗嘗。」
薄暮才不上當:「你是不是在騙我?」
池宴一臉無辜,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我為何要騙你?」
薄暮跟池宴大眼瞪小眼半天,還是半信半疑地接過藥碗,又瞥了他一眼,才低頭嗅了嗅藥香想要聞出一點苦味。
只是那碗藥聞起來一點味道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