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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益之兩兄弟都聽的怪異,謝脁明明只是一介商賈,還是一個家道中落的商人。
陸溫像是想起了故人,遺憾的說:「若是盧恆書還在,他必定會回長安。」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陸益之聽懂了,他說的是謝脁。
陸益之聽祖父居然提起盧恆書,有些異樣,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毫無異色,不免疑心。
當年盧恆書和祖父同朝為前朝太子授課,末帝最後點了盧恆書為太子講政學,祖父為太子講文義。
盧恆書最後身死殉國,祖父輾轉到了這個年紀,這些年從來沒有提起過他。
陸益之試探問:「謝家娘子,可有不妥?」
陸溫笑笑,再沒提故人,只說:「多去謝家走動,謝家長輩不在,陸家既是姻親,就該相互扶持。」
陸益之恭敬的答;「是。」
謝昭買了書和筆墨,和阿武說:「我能買些吃的嗎?」
阿武身上帶的錢有限,謝奚自從不管家裡的瑣事後,家裡的錢大都是他在保管。
阿武哄他:「先去西市,打聽皮毛的價格。」,秋天能賣一批羊。
阿武做事條理分明,等兩個人回去已經是下午了,阿月跟著謝奚去了趟稻田裡,見識了荷塘,荷花還沒有開,阿月跟在她身後問:「娘子,這是什麼?」,指著那一片茂盛的蕓薹。
謝奚手裡拿著草帽,說:「你和阿武一樣叫我阿姐吧。」
阿月驚訝的看她。
謝奚無所謂的說:「我不習慣你們叫我小娘子,我比你們都大,阿武只小我一個月,也一樣叫我阿姐。」
一個十六歲的姐姐,收了一群小弟小妹。
等看罷稻子,照例去照看麥田,魯伯正在田裡,見她過來,認真說:「這茬麥,比上一茬長勢要好,麥稈粗壯,長得壯實。」
謝奚解釋:「抗風倒的,等收割了才能看出收成。現在預料還早。」
魯伯知道她整日都在研究這些,再好的農人也只會種地,但是謝奚不一樣,她能培育出不一樣的種子,放在這個世道,細究起來簡直是駭人聽聞的事情。
沒過幾天,大清早聽見謝昭喊她:「阿姐,我看見西瓜了!」
謝奚正在移栽芍藥,聽見謝昭喊叫,囑咐:「別碰它。」
阿月和王媼在院子裡洗衣服,聽見路口的人:「請問這裡是謝家嗎?」
謝奚兩手都是土,起身答:「是,請問你找誰?」
那人一身匪氣,豪氣說:「那就對了,郎君讓我來送貨,我從涼州來!」
謝奚聽的心裡一跳,問:「崔鄴嗎?」
段沖只看到一個清秀的小郎君,一身青色布衣短打,模樣清秀身量端正,正皺著眉看著他。
他有些不確定了,問:「這裡可是有一位小娘子?」
謝奚笑問:「崔鄴呢?」
段沖這才反應過來,繼而一拍腦門朗聲大笑,說:「郎君進草原去了。」
說完沖路上的人說:「就是這裡,進來!」
好像是崔鄴的商隊,一隊車馬正在路上等著。
謝奚忙喊:「阿武,快帶人來停車。」
阿武也被這個陣勢搞得有點懵住了,忙說:「跟我來。」
這麼多車,要去後院的倉庫門口氣卸貨。
謝奚讓段沖坐,段沖看了眼躺椅,覺得新奇,坐進去試了試後,放鬆的將身體陷進去,舒服的嘆息:「真是妙啊!」
謝奚問:「他什麼時候進的草原?」
段沖體驗了一下搖椅,但是還記的正事,起身說:「這幾車的貨都是郎君給你準備的行李,先卸貨再說。」
謝奚跟著他去了後面倉庫,後面幾車墊著麥稈,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