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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鞠躬,謝謝喜歡
☆、醞釀
莫斯特會所的外觀宛如中世紀的城堡,暗沉的建築色調下,磅礴而恢弘的氣勢顯得格外靜謐。
車窗降下,祁棠微微翻腕給警衛看了身份憑證,就在恭敬的鞠躬中緩緩駛入會所內部。
低調的樂聲如同不太清晰的勾引,像是女人在門邊撫弄的手指。密林在會所外沿途生長,保證了這裡的隱私和安逸。
流光墜入祁棠的袖釦,保鏢畢恭畢敬為他拉開車門。
祁棠戴著面具,下車的動作有種近乎自發的冷淡和貴氣,即便看不到他是誰,都會為那種極盡疏離的格調和生人勿近的鋒芒感略微心驚。
保鏢只能把祁棠送到門口,門邊的警衛核驗過祁棠的身份,侍者謙遜地領著祁棠進入。祁棠微微側目打量,瞳孔裡毫無波瀾的深色溶入微芒,彷彿熠熠的冷光。
外部還算安靜,順著澄淨的大理石級不斷前行,迷亂的樂聲像是自地底騰起的潮湧,在周身繞成明顯的閉環。
侍者保留著一定距離,但稍微靠近了一些,問祁棠去哪。
「大廳。」
來往的人逐漸變多,除了貼著捲曲鬍子的侍者外,所有西裝革履的人都戴著面具。
走道從一開始的玻璃磨砂,到深入後的鏡面長廊,就好像陷入相互折射的空間,太多身影紛至沓來。
祁棠微微蹙眉,躁動的鼓點對他來說與幹擾的脈衝無異。他對這種環境向來不感興趣,音波般的衝擊在太陽穴上微微敲打,祁棠走入噪音的源地,在大廳內的上賓位落座。
這裡的視野絕佳,從上往下能看到進出的來往人影。
眩目的色澤在面具上頻頻閃過,祁棠眯著眼睛,看著大面積的波點在雀躍的人臉上浮動,等著安子曄進場。
魅惑的藍紫光彷彿一種感官上的刺激,密度極高的電子音樂像是要從祁棠的體表滲入。繁雜的環境很快讓他開始忍耐,祁棠對這種地方毫無好感,對下面被酒精和音潮吞沒的人群過了八年也無法理解。
八年前,宴任在和他的關涉變多之後基本也不再來這種地方,倒是保持單身的安子曄一直玩到了八年之後。
祁棠拿出手機,摁了一下解鎖鍵,發現螢幕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資訊提示。
從博物館那天之後,他們基本保持著每天的交流,訊息來往居多,有時候可能會傳送語音。
祁棠發現這種交流確實和婚後不太一樣,宴任好像對於值得一提或者不值一提的事都有簡短的分享欲,不像是結婚之後總是交代加班或者要不要回家。
但今天宴任難得沒有發來任何一條訊息,祁棠還有點不適應。
片刻後一條訊息彈了過來,祁棠垂眸後螢幕解鎖,不是宴任,是保鏢發過來的:
祁少,安少已經入場。
十一點之後來往的人越來越多,大廳的卡座內各種面具光色陸離,祁棠眉頭緊鎖,在下方的人群裡一個個辨認。
安子曄應該相當好認,但現在人流偏多,又各自戴著面具。祁棠隱約覺得其中一個能夠確認是安子曄,他剛要起身,一杯內建雕鑿冰球的澄澈酒水就攔住了他的動作。
俯就下來的身體與聲音一併在祁棠的注意力裡出現,他揚起目光,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人。
「我請你喝一杯?」
祁棠掃過他的目光再度向下方望去,安子曄從大廳內側的偏門拐了出去,很快就進入了莫斯特的包廂區。他抬手冷冷擋開陌生人的酒杯,一語不發地繞過這個人快步下樓。
祁棠沒有看到h的人,但安子曄已經來了,如果安子曄來了的話,是不是意味著h已經率先入場在裡面等候他?
人太多,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