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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升不應該過這種日子,他們本也不應該。
祁棠拿過手機,接起洪田方的電話,「祁總,您看左邊,吳升今天好像沒走地鐵,是和劉裕山一起乘車回來的。」
宴任和祁棠一齊往左側看去。
公交車離站了,吳升和劉裕山一同從馬路對面向這邊走來。
祁棠對劉裕山的印象只停留在他躺在醫院裡,生命岌岌可危,吳升端著熱水要照顧他,推門卻只等來噩耗。
但現在不是。
劉裕山手裡提著打包的塑膠盒飯,吳升接過他的毛巾和袋子,和劉裕山邊說邊笑地慢慢走。
倘若祁棠不知道情況,只一眼應該就會認定他們是父子。
「那是他的家人?」宴任的視線跟隨著他們兩人,偏頭向祁棠發問。
「算是吧。他和劉裕山都在這一帶生活,互相照顧。」祁棠靜靜地看著他們刷開老舊的小區鐵門,和裹著羽絨服的保安老頭揮個手就進去了。
那是平凡無奇、接近於過去,能夠讓吳升放下恨意,重新生活的新家。
他不是一開始就走上了極端。
「要做什麼嗎?」宴任的目光從窗外偏移,落在祁棠的面上,視線有如細緻入微的摩挲,尋覓著祁棠微不可查的情緒變化。
祁棠轉了回來,看向宴任。
宴任好像很想問,但把所有的疑惑都嚥下了,不想因此給祁棠帶來負擔或者被探究的不快。
他的眼底色澤深遂,看上去甚至有種等待的平靜和誠懇,似乎祁棠說或者不說,他都完全可以接受。
宴任看到祁棠微微笑了一下。
祁棠很少笑,即便是笑,也只是禮節一般淺如水跡的瀾影,真心發笑的時候是從他的眼裡能看出笑意,而面上不動聲色的情況居多。
但現在他的唇角彎起,齒關都因為那讓人極難抵禦的笑意而稍稍顯露,在傍晚的光色中顯得極為白皙。
宴任的神經像是被猛地叩響,簡直是難以相信自己還能看到祁棠笑,甚至是朝自己笑——
在研究生的時候,他們還是朋友的時候,祁棠很偶爾會和他笑一笑,不過和婚後相比,偶爾也已經是非常頻繁的次數了。
心臟似乎被祁棠唇邊的弧度徹底挑起,宴任怔然而微微屏息地看著祁棠。好像有透明的絲線牽扯著臟腑和肺葉,還隱隱發熱滾燙,連呼吸都在某一拍後無序紊亂,攝人地悄聲灼燒。
祁棠把手心覆上宴任的掌骨,稍一用力地握了一下,繼而就被宴任完全抓握進掌底。
「什麼也不用做。」祁棠的嗓音疏淺,卻有著淡色的、流風般的質感,「跟我來看看就行。」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鞠躬,謝謝喜歡
☆、過敏
手機在響。
祁棠翻身去拿手機,才感覺到身上自內而外散發的熱度,酸軟、萎靡的疲倦感侵入細胞中,隨著抬手的動作越發明顯。
是歐陽顏來電,祁棠接了起來,「媽?」
話一出口,他渾渾噩噩的睏倦感才瞬間清醒了不少,嗓音沙啞呢喃,帶著清晰的鼻音,一聽就是在生病。
「棠棠?」歐陽顏大吃一驚,「怎麼了?聲音怎麼這個樣子?小宴呢?」
祁棠發蒙地拿著手機,完全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
拿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20140725,重生的第十四次,在他易感期的時間。
但這既不像是易感期混亂的感受,也毫無易感期應有的一點興致,祁棠慢慢坐起來,忍著頭暈靠在床上。
推門的聲音吸引了祁棠的目光,他把被子又往上扯了扯,好把自己完全包在被窩裡。
宴任拿著小藥瓶進來,看到祁棠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