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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祁棠道,他看著祁雲昌,從祁雲昌眼裡看出那份溫和的內疚,還有一種嘆息的,彷彿對祁棠的倔強和牴觸深為瞭解的無可奈何。
「我和宴任都有心理準備。」
祁雲昌稍稍愕然,繼而是一種顯而易見的意外和喜悅。
宴任敲了敲門,皺著眉推門進來。
「爸,我跟祁棠說兩句。」
祁雲昌點頭。
宴任從衣架上把祁棠的羽絨服拿下來,示意他穿了再出去。
「怎麼了?」祁棠隱約有點不適的緊張,他的視線牢牢盯著垂眸替自己摁上紐扣的宴任,「小玫怎麼說?」
「小玫沒接電話。」
祁棠的心裡微一咯噔,肩頸上側似乎滾動著讓人不安的麻冷。羽絨服正從他的身上汲取溫度,如同冰冷的棉團將他一裹。
「那小玫……」
宴任深深看了祁棠一眼,「出去再說。」
病房外的溫度確實低上很多,冷溫使祁棠無法自控地瑟縮了一下,心臟慌亂地躥動著,在他發問前宴任就關好門轉過身來。
「一開始打沒人接,後來是小玫的同學接了,結結巴巴講不清楚,但跟我說姑姑在。」宴任和祁棠捱得很近,握著祁棠發涼的指節,試圖讓祁棠溫暖一些,「我給姑姑打電話了。」
祁棠緊緊盯著他,臉色泛起一種恐懼的冷白,以致於宴任的面龐落在他眼底,都有種對比偏高的光影色差。
「……小玫出車禍,姑姑說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我已經買好機票了,現在就走。」
祁棠愣愣地看著他,冷感彷彿拼命抽枝發芽,藤蔓一樣把他每個細胞都攥入掌心。舌尖的顫動阻塞了他的開口,宴任還能維持鎮定,不等祁棠說話就帶著他走。
「我給……我給媽——」
「別跟媽說。」宴任側過臉看了祁棠一眼,「小玫讓姑姑誰也不要說,我們先過去,爸現在的狀態也……」他頓了一下,「有事就再跟媽說。」
祁棠的牙關微微發顫,手指冷到蜷得指骨疼痛的地步。
宴任一把握住他的手,緊緊攥進自己的掌心裡。
熱度包繞一樣強硬地迫入冷涼之中,逼著祁棠冷靜下來,窒息感在紊亂的心跳中微微消退,有所倚重而並非強打精神的可靠感讓祁棠緩了緩呼吸。
「別怕。」宴任開啟車門讓祁棠上車,然後從另一側上來,雪跡還沾在他的手上,他擦去後才扣入祁棠的掌心,「小玫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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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玫確實沒事,因為等到寒假過去她還能毫無異狀地回來繼續上學,倘若不是重生到這個時間段祁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過這次意外。
爸媽肯定也毫不知情,唯一知情的應該只有宴淑陽。
坐在飛機上的時候,祁棠任由宴任握著他的手,一點一滴回攏的心安讓他能夠重新整理思路。
難怪在認回安子然的宴會上祁玫瘦了那麼多——她應該是這段時間都留在u國,在姑姑這裡休養,直到開學才回去。
那時候祁玫的說辭是留在姑姑這裡玩,但實際上可能就是在養傷。
重生的第一次,他坐飛機直赴u國,唯恐宴任遇害。現在他處在四年之前,宴任坐在他的身邊,還能平安無恙地和他一同去u國確認祁玫的情況。
意外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降臨。祁棠垂眸看著宴任和他交扣的修長手指,眼前忽然閃過醫生手術服上淋漓的血液。
逆流會在什麼時候終止?他還有沒有挽回一切的可能?
像是倒逆縮減的計時。
祁棠閉上眼睛,呼吸略微急促起來。
吳升在做什麼,在這個時間段?被更多關注點吸引去的注意力回歸原點,祁棠後怕一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