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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棠靜靜看了宴任一會,好像被宴任感染,笑影如同碎石跌入水裡,漾開極為淺輕的漣漪。
他不怎麼笑,一直如此,但宴任不是。
他從結婚七年倒逆回流,如果不是來到現在,根本已經不太記得宴任發自內心的愉快笑意。
雖然結婚一兩年時所有的事情都很艱難,不過那時候宴任和他都非常年輕,一夜的親密就可以讓他的alpha倍感滿足。
但隨著結婚的時間變長,身體的親暱偎依已經不再能夠全然彌補錯誤和缺憾,一點的撕裂都會製造難以癒合的創傷,血痂堆疊,婚姻裡的傷痕讓宴任的笑意越來越少見。
就好像刀刻一樣,在宴任的唇角鑿出了平直的硬線,沉穩變成繁冗情緒的表面,再沒有什麼真心的笑容是源於他們彼此。
「祁棠。」
祁棠看著宴任,等待他的下文。宴任笑起來的時候,即便氣質已經完全變得成熟又強勢,但還是能捕捉到他大學時代面對祁棠時,在深淺中變換,但物件卻從來不變的笑意。
「嗯?」
宴任握緊了祁棠的手,另一手輕緩地在祁棠的頜邊慢慢摩挲。
「你笑起來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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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需要宴任操心的事情不多,陳志強作為貼身秘書基本上能夠完美地安排一切,公司裡下分的各種事務還有另外幾個秘書一同解決。
他們在貴賓區辦理手續,因為起得晚了所以也沒有多做停留,準備直接登機。
祁棠環顧了一下空曠的貴賓區,宴任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直接摁斷。
「誰給你打?」
宴任眸光含笑,略略訝異地挑眉道,「鬧鐘。」
陳志強跟著走,洪田方留下來,倒是私人醫生在今天上午被宴任要求隨行,緊趕慢趕收拾好行李被保鏢迅速送到機場。
隨行的保鏢全部進行安全檢查後開始登機,笑容滿面的機場服務人員欠身邀請他們上飛機。
「把空調溫度升一升。」宴任進機艙前說道,「倒杯溫水過來。」
落座後祁棠透過機艙窗戶向外打量,宴任則是轉身去找醫生,沒多久就拿著藥和溫水回來,「有點超時,剛才在辦手續。」
「還要吃?」祁棠接過宴任試了一下溫度的水,又拿過宴任手裡的藥。
「嗯,鞏固一下。」
宴任撐在座椅邊,手掌從椅背邊隨意垂下,昂貴的腕錶上滴落一線微芒。他的身材高大,把身後的艙內光遮擋,一語不發看著祁棠把藥吃下去,才接過祁棠的杯子把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冷不冷?」宴任坐下來問道,把毯子給祁棠蓋好,前前後後事無巨細,比秘書還認真。
「不冷。」祁棠看了一眼宴任,宴任似乎對於能照顧他這件事極其樂在其中,「你是不是很期待?」
宴任湊過來,在祁棠的頰邊聞了一下,又吻了吻祁棠的鬢角,「我一直都很期待。」
祁棠忍不住微微彎起唇角,「以前沒看出來你喜歡旅遊。」
「一般。」宴任的嗓音起伏不大,像是真的不太感興趣,他繼續道,「我只是想和你單獨在一起。」
祁棠經由這句話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媽是不是要我們一起回去吃飯?」
「我拒絕了。」
祁棠茫然地看著他。
「我說我要和你去補個假期,時間太難得了。」宴任低聲說道,視線卻叛變音量,尤其灼熱而專注。
「……什麼時候的事?」半晌後祁棠才反問。
「你說要回來和我吃飯的時候。」
毯子下,宴任的手臂攬過祁棠腰後,把他攏在自己臂彎內,祁棠沒有掙動,額角貼靠在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