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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我瞎操心了,既然你沒事,那我就放心離開了。」
慕凌側開頭,逼著自己冷下眉眼不看他。
其實今日小六託人送的傳音信已經到了她手上,福伯這幾日不知為何忽然病倒,醫者看了也診不出病症,她必須得回去看一看。
但這人也該好好長點記性,竟然不打一聲招呼就消失了一個月,還特意散出神識讓她陷入沉睡,若不是今日跟鄭軒寒說話時察覺到一絲異樣留了個心眼,估計她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看來往日還是太縱著他了……
她惱然想著,池鬱卻驟然紅了眼,攥著她指的掌力驀然加重。
「凌凌……」
池鬱啞著聲低喃了句,隨即扣起她撐著的另一隻手,伏身直凝向她,「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說完,前身往前傾了傾,似是歡欣而又回味地貼近了幾分。
「我都聽到了,你說,只喜歡我的。」
「……」
慕凌感受著跟前毫不掩飾的灼熱目光,臉上霎時閃過一抹羞惱。
猜到他也許就在附近是一回事,親耳聽到這些話自他嘴裡說出來,她不知為何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偏生耳旁那道沉啞的聲音還在愉悅低響著。
「我也只喜歡你——不止是喜歡,你的一切都對我很重要!」
池鬱低聲說著,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表情,隨即試探著小心翼翼地摩-挲了下她手心,「所以,能不能別生氣。」
「……」
慕凌暗下咬牙。
這傢伙怎麼回事!難道不是應該痛徹心扉挽留她,然後重新改過麼!
怎麼話題越扯越遠,這讓她怎麼招架……
想到這傢伙神秘的舉動,還有身上包裹嚴實只露出半張臉龐的裝扮,慕凌頰邊熱度一消,驀然對上他的眼。
「那你告訴我,這些日子怎麼回事,你跟三皇子又是什麼關係。」
說著,慕凌抽開手,直欲揭開他身上裹得嚴實的黑衫,可沒等兩息,伸出的手腕便被人從中截住。
慕凌手勢一頓,抬眸肅然望向他。
跟前,池鬱緊緊捏著她的腕,最終挺直身把人拉到了懷裡。
「也沒什麼好說的,想聽的話,坐過來……」
池鬱將懷裡的人兒拉近些,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手心,緩緩抬起眼。
算起來他跟帝族也算有一段表面上的淵源,他母親乃長公主,當代帝尊的妹妹,二十年前被強敵擄去後便有了他。
那時正值兩國交戰的關鍵時刻,景德帝遠赴千里坐鎮邊關,根本沒注意皇城的動靜,等得勝歸來,連過兩月才發現長公主有了身孕。
那時景德帝與長公主早已捨棄倫-理有了首尾,景德帝以為孩子是自己的,特意廢了番心思,以病故之名改名換姓將長公主送至後宮,名正言順地封了妃。
而被視為親子的池鬱,自然備受寵愛,尚在襁褓中便被封了王。
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他日漸長大之後,身份還是被揭穿了,他也自此從天之驕子淪為囚徒,成了諸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啊?那你爹孃……」
慕凌瞪大眼睛,剛才還微惱的情緒徹底被驚震替代。
任誰也想不到,傳言中早就故去的長公主居然跟人人稱頌的帝尊有這麼一幕,一直被她視為孤苦無依的小可憐竟還是長公主的遺腹子,曾經的親王殿下。
難怪學府屢屢對池鬱多有優待,一開始還不時有人過來為難他,現在帝尊病重在床,帝族肯定是把他當成潛在競爭對手了。
瞧見懷裡的人兒緊蹙起細眉,池鬱心底的鬱意一散,不禁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