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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這回事, 朝夕相對,近水樓臺,確實難戒。
可現如今他們天涯兩隔又心生嫌隙,遠沒有理由令她難以捨棄。
所以她為什麼又會頻頻想起他?
她覺得不解,而且困惑。
她把這一切歸因於展丞, 因此也對他有些躲避。
偏偏展丞絲毫不顧及自己病體未愈,半晌見不到孔妙禾就要到處尋,似乎巴不得做她形影不離的小尾巴。
她也呵斥過他:「你大病未愈,天天跟著我吹風做什麼?」
又覺得這話不夠有威懾力,她又補了句:「你是不是想著病一直未好,便能一直不做事偷懶了?」
每當這個時候,展丞總是無辜地搖了搖頭,用著那搖尾乞憐的眼神巴巴盯著孔妙禾。
說:「阿展只是想見阿禾姐…」
孔妙禾每每聽了,總是板著一張臉,說:「你也有十四了,就算我是你親阿姐,你也不能總像個孩童一般。」
多大人了還撒嬌?
然而展嬌氣包丞不為所動,甚至並未覺察出有何不妥,毫不收斂。
孔妙禾話說得硬氣,卻也在每每展丞離開的時候,自己悄悄紅了耳根。
最煩的其實不是和展丞之間微妙的氛圍。
而是她那日被打斷的探查,她總想找機會再摸摸展丞的臉。
可偏偏,這個行為在展丞清醒的時候,她做不出來。
更不用說,她若是趁人睡著偷襲被抓個正著,只會比上一次還令她難堪。
……
只是孔妙禾沒想過,舊愁未平,新愁又起。
也不知道是該說近日都城實在是熱鬧,還是餘州百姓確實茶餘飯後少了很多談資。
這日她好好在櫃檯前點帳,偏偏有對話不斷傳入她耳。
「聽說沒,二皇子近日因一件陳年舊案被降了封號,發配蜀地了。」
「可不是,我正想跟兄臺說呢,按理說二皇子自圍場私授一事已經沒了奪嫡的資格,怎麼太子殿下非要對他……」
那人伸出手來,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表情誇張,看唇形似乎在說著「趕盡殺絕」。
另一人笑了,他搖搖頭:「誰說是太子殿下?」
那人不解:「不是太子殿下?那是二皇子的什麼仇家?」
另一人故作高深:「是王爺。」
「頤親王?!又是頤親王?」
可不是,連孔妙禾都聽得煩膩了,難道都城中就沒點什麼別的宗親子弟搞搞事情嗎?聽來聽去都是晏子展在那「大殺四方」,難道就很有意思?
她不想知道晏子展是為什麼又動了二皇子,但反正二皇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她也不覺得可惜。
她輕哂一聲,拿著帳簿想往外走。
「這回據說頤親王是為了王妃呢?」
孔妙禾眉心一跳,抬起來的右腳硬是無法踏下去。
「為了王妃?」
「可不是,據說是之前二皇子對王妃無禮過,這本就是私怨。」
這下孔妙禾徹底收回了腳,她也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滋味。
約莫還是有些憤怒,否則她也不會折返身,走到那桌面前,笑著問:「不應該吧?這王妃不是新婚之夜就逃走了,想必與王爺感情不好罷?」
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呢?她走了晏子展沒追,走了這麼久卻說他是為她懲治二皇子?也未免太無稽。
那兩人笑:「沒想到孔掌櫃也知道這事?」
「原先都城傳得沸沸揚揚,大多數人都猜是頤親王太過狠厲冷血將王妃嚇跑。」
「久而久之,也有人猜測是王妃的過錯,甚至傳到後來,還有王妃和王府下人一同私奔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