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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的好像摸小狗。
孔妙禾走得飛快,還伸出手來擋了擋日光。
日光東斜,她卻覺得,這春日,怎麼越來越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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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晌午,雙月樓的賓客漸漸多了起來,灶房與外廳各自忙碌著。
孔妙禾則忙著跟一些熟客打招呼客套一兩句。
她穿梭在各個席位之間,卻因為一兩句對話,微微停住了腳步。
「秦兄這趟都城之旅可還順利?」一人問。
另一人嘬了一口酒,笑:「順利。」
又說:「我這次去都城,可聽說了一個大訊息。」
此言一出,那位小兄弟趕忙伸長脖子往前湊了湊,頗有興趣的樣子。
那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半晌才笑說:「聽說啊,中宮皇后被皇上罰了禁閉一年,幾乎已是廢后了。」
「啊?」
「怎會如此?」
「可卻一點風聲也沒聽到呀。」
「噯,你懂什麼?」
「正是由於擔心天下人非議,聖上嚴令禁止宮中人將此訊息傳出去,這禁閉一年也因此得來,你想皇后禁閉宮中一年,可不就是相當於是廢后了。」
「這訊息也是我偶然聽到的,據說聖上怒極了,還是大臣相勸才止住即刻廢后的打算。」
那小兄弟微微張著嘴,半晌才往嘴裡丟了一片牛肉。
似乎是許久才能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他回過味來,又問:「那秦兄可知是為何?皇后觸犯了什麼律法引得聖上大怒?」
「嘿」那人神秘一笑,也往前又湊了湊,「這可是機密訊息,我可只告訴你一人兒。」
「據說是頤親王翻出了一件驚天舊案,原來九年前,姝嬪娘娘的第一個孩子,竟是皇后害死腹中的,你想想,謀害皇嗣這可是重罪!」
「更何況,謀害的竟是姝嬪的孩子。」
那小兄弟一怔,十分不解:「姝嬪娘娘?姝嬪到底只是一個嬪,皇上竟會……」
「噯,這你又不懂咯。」
「都城中人人都說,姝嬪娘娘才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嘞。」
……
孔妙禾抽了抽嘴角,可不是,那說書先生沒事就愛說這點宮闈秘事,鬧得滿城人皆知。
孔妙禾見過姝嬪娘娘,確實絕色,但她實在想不出來聖上若是真心寵愛姝嬪又怎會十幾年如一日不給姝嬪娘娘升位份,又怎會捨得小七皇子因為母親位份原因在宮中飽受非議,被人低看一等。
這天下姓晏的男子,心思可真一般難猜。
想到這,孔妙禾垂下眼睫,向下壓了壓唇角,收斂著自己的情緒。
她離開都城已經兩月有餘,想必再過不久,都城又要出一件大事。
諸如頤親王攜帶太子妃而逃?
屆時,這個訊息一定能讓大俞大地的每一位子民,都震驚到睡不著覺。
孔妙禾閒話聽得也差不多了,也沒心思去猜測晏子展怎麼有心情替七皇子的母妃姝嬪抱不平,都城的風風雨雨,早就與她無關。
她轉過身剛想要上二樓,就聽見清脆的盤子碎聲。
她眉心一跳,下意識心疼她剛買的青花釉瓷盤。
她緩緩轉身。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小心的小猴子摔碎了她的盤子。
很好。
展丞無措地站在過道里,一道剛出爐還冒著熱氣的松鼠鱖魚就這麼和破碎的青花釉瓷盤一起,靜靜地躺在地上。
不氣不氣。
畢竟是新手。
要給新手一個機會嘛。
孔妙禾努力說服自己,順帶著親自去處理了松鼠鱖魚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