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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放心!」
「我肯定妥善善後。」
孔妙禾打著包票。
畢竟兩家有生意往來,倪媽媽與孔妙禾也還算有些交情。
話說開了,倪媽媽也沒什麼好追究的,甚至還派了兩個小廝扶著鼻青臉腫的華公子,說是幫著孔妙禾他們將人送回去。
月光如水,走出了醉芳樓,撲面一陣寒風將孔妙禾吹得一哆嗦。
她深吸一口氣,跟在那幾個人身後,送華公子回府。
她聽倪媽媽說,這個華公子考了十幾年功名沒中過舉,家境一般,人有些遲鈍,應當不是個刁鑽刻薄之人。
她現在只希望,這位華公子醒來發現自己鼻青臉腫的,不要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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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行人將醉得像一灘爛泥的華庭送回了府。
孔妙禾向華老爺賠不是,又表示自己明日等華庭醒了定會再來登門道歉。
華老爺倒是一副文人模樣,聽了事情原委,沒有多加責怪。
甚至暗罵了句華庭不學無術自甘墮落,就放孔妙禾兩人走了。
華府偏離主街,此刻夜色沉沉,四周都靜悄悄的。
只有兩人的影子在腳下拉得很瘦很長。
孔妙禾忽地停下腳步,看著從剛剛她讓他別說話就開始一路悶不做聲的展丞,動了動唇。
還未說什麼。
展丞垂著腦袋,沙啞的聲音裡也能聽出愧意。
「是阿展不對。」
孔妙禾今夜疲憊極了,看著他垂下眼睫乖乖認錯的樣子,居然也有些懶得責怪了。
但道理還是要講。
「我知道,你是怕我被欺負,所以才打人。」
「但是你也得看場合是不是?那是醉芳樓,是別人的地盤,我們倆既不是主顧也不是管事,現下是我和倪媽媽還算有點情面,若是沒有,今日不僅要給華公子交代,還得給醉芳樓一個交代。」
她說起正事的時候,語調平緩,眉心擰著,表情略有些凝重。
展丞點著頭:「阿展知道了。」
孔妙禾硬是從他這句話裡聽出了一絲落寞,她鬆了松表情,又用輕鬆的語氣說:「行了,也不能全怪你,說起來你維護我,我還應當感謝你。」
她笑了一笑,緊繃的氣氛也頓時煙消雲散。
孔妙禾自己說出口,才回過神來。
今日晌午,她還見過展丞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的模樣。
今夜,他為她教訓那人的時候,卻如此狠厲,下手又準又狠。
像是拼了命。
她頓了頓腳步,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她把目光投向了身側站得筆直的展丞。
「你……」緩緩開口。
似乎是察覺出孔妙禾眼神裡的含義,展丞漂亮的一雙眼眸裡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他滑了滑喉結,有些侷促一般。
飛速地掃了孔妙禾一眼,然後輕聲說:「阿展不想看阿禾姐受欺負。」
月光下,展丞的臉平靜如水,他長長的眼睫在眼瞼下投出一片陰影,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慢慢在孔妙禾心中蔓延。
誒,這孩子。
就是心實了點。
叫她阿禾姐,大概他是真的把她當阿姐了。
她早就察覺,這個展丞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有些陰鬱又有些古怪,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偏偏在她面前時常示弱。
還似乎對她有著近乎執拗的親近。
明明兩人才認識不過半日,他就像是把她當做親生阿姐來看待了。
興許也是感激她相救收留之恩。
孔妙禾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