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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到啦？」
毋素蘭靠在車後座上,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旅程讓她看上去很是疲憊, 「我到樓下了，你下來。」
一輛賓利安靜地停在樓下, 毋曦雀躍地鑽進車裡, 和毋素蘭抱了個滿懷。
「媽，我想死你了。」
賓利緩緩開動，毋素蘭笑道：「多大人了, 還跟小孩似的。」
「有媽媽在跟前, 女兒永遠都是孩子。」
毋素蘭摸著女兒的頭髮，疲憊感消散了不少。
看出媽媽眼底的黑眼圈, 毋曦心疼道：「媽，你先休息會吧，晚上我請你吃大餐。」
毋素蘭欣慰女兒的體貼，但她有身不由己：「我得先去老宅一趟。」
下飛機第一時間不去拜訪婆婆，以後在老宅那邊就更不好過了。
毋曦知道媽媽在顧慮什麼, 忍不住罵道：「那個老東西，一天到晚就她事情多。」
毋素蘭忽然起身，一把拉住女兒的手腕，示意她車裡還有司機。
毋曦再沒說話，心裡一陣窩火。
自從媽媽和盛松茂結婚，表面上是正華集團的女主人，實際上看盡了臉色。
早年間正華的生意全都握在二兒子盛松茂手裡，但是老太太偏心大兒子盛林茂，一直想讓大兒子插手正華的生意。
只可惜當年老爺子還在的時候，正華落難，眼看就要撐不過去了，老爺子將家業一分為二，其一是正華當年所有的流動資金，其二是眼看就要死翹翹的正華集團，老大盛林茂捲走了所有資金，老二盛松茂接收了爛攤子。
老爺子留下話，往後正華是生是死，都跟盛林茂沒有半毛錢關係。
盛松茂接管正華後，大刀闊斧改制重建，在最後關頭挺了過來，後續發展壯大，如今已是國內數一數唯二的財團。
老大盛林茂拿著錢財揮霍無度坐吃山空，一年不如一年，錢財散盡後，又舔著臉找上門來，明裡暗裡想要正華的股份，老太太偏心大兒子，跟盛松茂提了好機回，都被拒絕了。
盛松茂是個孝子，但在這件事情上絕不含糊。
老太太拿兒子沒辦法，就把氣撒在了兒媳婦身上，對毋素蘭各種甩臉。
毋素蘭跟著盛松茂在國外過了一年的舒坦日子，一想到回國後不得不面對惡毒婆婆，毋素蘭心裡一陣煩躁。
在國外時公司的事情她還能說上話，一回到國內，婆婆定會跟防賊似的防著她。
毋素蘭閉上眼睛休息，「你先回家等我，等我從老宅出來就去接你。」
毋曦是她和前夫的女兒，老太太更是沒有好臉色，她不想讓女兒遭受這種冷眼。
毋曦本來想說好，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揚了揚嘴角：「媽，我跟你一起去吧。」
毋素蘭以為自己聽錯了，睜開眼睛看著女兒，毋曦笑了笑是，「我不在乎她說什麼。」
車子平穩地駛入龍灣半島，入眼便是藍天白雲，海面上波光粼粼，遠離城市的喧囂，這裡是最華貴的平靜。
毋曦拿出手機拍照，她能來這裡的次數屈指可數，她無數次在心裡吶喊，她想要正大光明地住在這裡，只是清晰地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但她不會放棄，現在不可能，不代表永遠不可能。
車在老宅門口停下，毋曦收起手機。
毋素蘭伸手按下門鈴，沉悶的鈴聲在空曠的山上顯得格外響亮。
有海風從山下刮上來，毋曦縮了縮脖子，牙齒冷得直打顫。
三分鐘過去了，沒人來開門。
毋素蘭提前打過招呼今天回來拜訪，很顯然老宅並沒有做迎她的準備。
毋曦嘟著嘴，她後悔了，然而她的情緒很快被毋素蘭察覺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