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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邯目光灼灼:「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盛心嘆了一口氣,「我複查過了,我的身體沒有問題。」
「沒問題你哭什麼?」司邯咄咄逼人地問。
盛心:「我哭是因為我心理有疾病,我身體沒病。」
「我知道今天不該麻煩你,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給你打電話了,如果我有意識,我絕對不會打給你,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你是認為我想蹭熱度還是對你圖謀不軌,我都認了,我依然會感激你,但是你沒有立場來指責我。」
「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司邯安靜地看著她,眼睛裡有什麼東西閃爍不定,盛心感覺話都說完了,再呆著也是浪費時間,正要拉開車門,「吧嗒」一聲,車門落鎖。
盛心轉頭,司邯忽然靠過來,伸手給她繫上安全帶。
「你幹什麼?」
司邯坐回去,踩下油門,「我說不過你。」
盛心:……
她感覺自己的氣來得莫名其妙,明明對別人都能和顏悅色,跟司邯在一起總是愛冒火。但凡司邯像上次喝醉酒那樣抬槓,她都不覺得自己過分。
「我要去機場。」
司邯打著方向盤:「聽見了。」
也不知道是司邯運氣好還是自己運氣好,一路綠燈開到底,比預計的時間早到了二十分鐘。司邯把車開到機場附近的便利店,戴著口罩帽子下了車,很快拎著一個大袋子回來。
他撕了麵包紙,戳開酸奶,遞給她。
家裡的麵包放在冰箱冷藏過,她沒吃就出了門,盛心這會忽然覺得有點餓了,她接過麵包酸奶,小聲道:「謝謝。」
司邯自己也吃了一塊麵包。
盛心吃完麵包,酸奶還剩一半,她打算邊走邊喝。
「我走了。」
盛心關上車門,司邯也下來了,從後座上拿出一件毛衣,盛心一看,是他們官宣那天拍照穿的那件,她拿回家後洗乾淨還給司邯了。
盛心本能地拒絕:「我不要,我不冷。」
司邯:「飛機開空調。」
盛心默默接過,轉頭就走,走了幾步忽然覺得不對勁,她一回頭,司邯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
盛心嚇得都沒心情喝酸奶了,「你就別進去了吧?裡面那麼多人!」
機場這種重災區,說不定哪個角落裡就架著相機。
司邯也停下,再次用行動表明了他的立場。
盛心懶得管他了,「如果被拍到了,你別怪我蹭你熱度,這都是你自找的。」
盛心快速辦好值機,排隊過安檢,找了半天都沒看見垃圾箱,她轉身回去把酸奶盒丟給司邯:「幫忙扔一下。」
司邯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叫住她。
盛心回頭,一頂帽子扣她的頭上。
「一路平安。」
盛心伸手去摘帽子,司邯瘋了吧,這是就怕別人認不出來嗎?
司邯快她一步,伸手在帽簷上彈了一下,拿著酸奶盒走了。
留下盛心在風中凌亂。
打車回到錄製地點,剛好十一點半,盛心提前打了招呼,大家都沒睡,在客廳聊天等她。聽見大門外面有動靜,幾個人都出去迎接。
「我回來啦!」
馮雨葵跑過來一把抱住她:「你可想死我了。」
方知光腳穿著拖鞋走過來,「快進去吧。」
變天了,外面有點冷。
進屋換上拖鞋,盛心才覺得暖和了點,要不是司邯的毛衣,她差點冷死。
大家忙碌著,這個倒熱水,那個拿毯子,讓盛心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她很喜歡這種熱鬧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