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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當家齊齊一怔。
月兒和連星青梅竹馬,幼時因意外殘了一腿,行走不便,但連星對她一如既往,初心不改。
連星每次回寨,有時間必會去看望月兒,所以旁人都戲稱月兒是他的小媳婦。
這的確不正常。
大當家二話不說,立刻拔腿就跑,直奔連星的樹屋而去。
宛若一陣疾風,帶起眾人衣衫,其餘人反應過來,急忙追去。
但……
他們來晚了。
空蕩蕩的樹屋中,唯有風鈴輕輕搖晃,叮鈴鈴,似在嘲笑他們晚來一步。
山風颯颯,撲面而來時有刀鋒割面的刺痛感,在荀宴極快的奔走速度下,更顯凌厲。
更衣過後,他左思右想還是帶靜楠離開了橋山寨。今日的意外不知為何發生,但動靜不尋常,必會招來懷疑。
一旦寨中懷疑有人潛伏入寨,他就是首當其衝的那個。
畢竟他這幾日在寨子裡來來回回,即便儘量低調也有不少人看見。連星的性格他能摸準,但他在寨中會做何事,荀宴卻不得而知,難免會招來盤問。
這種盤問,他肯定過不了關。
在朱一留橋山寨查探的前提下,他沒有必要再冒險,令自己處於被動之中。
因此,在得到了充分的情報後,為以防萬一,荀宴當機立斷卸了偽裝離開。
他穿著寬大的青色外袍,山風一吹,外袍獵獵鼓起,似要飄然離去。
但外袍鼓起不僅因大風,更因其下掩的一個小姑娘。
靜楠被牢牢縛在荀宴胸前,臉蛋貼在他胸前,僅露出一點髮絲。
那幾縷髮絲早已被風吹得凌亂不已,有些更直接豎了起來,直給靜楠紮了無數個沖天辮。
人力奔跑之下顛簸不已,靜楠卻一點兒不覺得難受,起初還睜著眼睛偶爾望一望荀宴。
從她的角度,只能瞥見稜角分明的下頜,抿成一條直線的唇冷冽無比。
但這是她熟悉的哥哥,靜楠一點也感受不到其中的冷漠,反而無比安心地趴著,睡著了。
小半個時辰後,荀宴找到藏在某地的駿馬,一躍而上。
連半刻停歇都沒有,他馬不停蹄地直接趕赴天水郡的水澤縣,根本沒有想過回客棧。
早在兩日前,他就已經傳信給客棧中的眾人,讓他們直接入郡,提前在裡面租下宅院。
趕路途中,荀宴抽空看了兩眼靜楠,幸而有衣帶綁住,她待得極其穩固,絕不會掉落。
何況小孩在睡夢中也沒忘記揪緊他的衣衫。
後方沒有追兵,荀宴本沒有必要如此急迫,但他不想帶靜楠在外多待一夜,必須在水澤縣關城門前抵達。
水澤縣毗鄰安遠,郡守府就設在此處,因此這裡的治安相較於他地要好上許多。
不過,由於前任郡守已經離開兩月有餘,衙署中又各分勢力,如今上下並不齊心,也就不像從前那般安定。
荀宴將進城門時,竟被直接索要三文錢作過路費。
馬兒停留在大門前踱步,不耐煩地噴氣,發出踢踏之聲。
荀宴握緊馬鞭,冷冷道:「誰給你們的權力,向過往百姓收取路費?」
他明顯是外來人,城門守衛都看得出來,起初只是見他衣著一般面孔生疏才下意識攔人收錢。
如今定睛一看,此人身下駿馬赳赳,氣勢非凡,神情冷肅的模樣連曾經幾位郡守大人恐怕也不及。守衛們下意識沉默了下,暗地裡交流眼色,不敢承認自己被一個年輕人給嚇住。
可週圍百姓穿梭,都在有意無意望著他們,不管如何不能怯場。
最先開口的守衛道:「一地有一地的規矩,水澤縣申時以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