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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的表情一言難盡,可見這幾日被小孩折騰得不輕。
實在是有靜楠便夠了,偏大理寺中還有個趙熹。
無事時,趙熹便帶著小姑娘到處玩兒,時常不知跑去什麼地方,回來時,總會帶了一堆小玩意。
前日更是直接多了一隻蛋。
趙熹還頗為愧疚對他道:「圓圓問了我好些事,我只當她好奇,沒想到她是想自己孵。路上我便勸了,可她無論如何都不肯放……」
趙熹目中與其說是同情,荀宴更願意將其解讀為幸災樂禍,「恐怕她要孵上幾日才肯放棄了。」
聽了緣由,鍾氏沉默好一陣,而後背過身去。
荀宴輕聲道:「母親,想笑就笑吧,不用忍著。」
鍾氏忍笑,背部聳動,但無論如何都沒有發出聲音。
笑的不是靜楠,而是荀宴這難得的模樣。
他素來淡然,幾時有過這無奈又頭疼的經歷?
偏偏人是自己帶回來得,也是他無聲無息縱容的,想做什麼也無法。
好半晌,鍾氏恢復鎮靜,輕聲道:「你和圓圓說過,孵不出的嗎?」
「……沒有。」
看著小孩興致勃勃的模樣,荀宴幾度要說的話都嚥了回去,他不大想看到那雙明亮的眼染上失落。
鍾氏笑著搖搖頭,往日還說林琅太順著圓圓,換了他自己,又如何呢?
「確實也不必告訴她。」鍾氏亦不點出他那寵溺小孩的心思,溫聲道,「等過了幾日,她自然而然就放棄了,何必這時候叫她哭一場。」
小孩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總會有新事物轉移她的注意力。
何況,孩子可比他們想像得要聰明,自己總會意識到什麼的。
「這幾日,你就要委屈些了。」
鍾氏如何看不出荀宴面上無奈,實則對於小孩的存在一點也不會煩,心底喜愛得很。
荀宴矜淡頷首,「只能如此了。」
再敘話一陣,鍾氏本就要離開了,這時外間卻突然響起不小的動靜。
聽著,竟有刀劍相擊之聲。
荀宴今日得了允許可以出屋,聞聲幾人對視一眼,對靜楠交待一聲後相繼出院檢視。
肅靜有序的大理寺湧入一群府兵,齊刷刷立在大門之後,正中幾人身影被遮擋,隱約瞥見衣角。
遠遠望去,只可見權勢逼人。
大理寺正卿未歸,仍只有兩位少卿做主,但尋常人也萬萬不敢冒犯。
是以,被人如此遣府兵包圍,周正清和趙熹神色都很難看。
趙熹年長,素日事務以他為先,他道:「大公主殿下,不知我大理寺犯了何事,竟勞煩您出動這些府兵。」
原是大公主。
鍾氏神色微動,思及聽到的風聲,本想避讓,但荀宴的身份又與大公主很有關係……她斂了眸,終究沒有制止。
大公主未言,女官先道:「少卿誤會,殿下此舉是為確保安危,且防止賊人逃脫所為。」
她指著大公主臂上傷口,一步上前,「今日殿下遇刺,大理寺是否該受理?」
趙熹與周正清對視一眼,內心俱是冷嗤。
他們又不是傻子,大公主神色冷淡,完全不像遇到刺殺的模樣。一同來的還有滿眼忿忿的駙馬,兩方明顯對立,如何不知這是家事。
縱然論身份,駙馬不及公主尊貴,可這等事大理寺是不好沾手的。
趙熹打了個官腔,「哦?京中竟有刺客,那殿下應報予京畿司。大理寺掌刑獄審案,卻不擅緝拿刺客。」
「便是讓你們斷案。」女官道,「駙馬膽敢刺殺殿下,此罪該如何判?」
「我何曾刺殺過公主?」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