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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深洲淡笑,「還行吧。」剛入行確實慘了點。他看向她時,眼神是陌生的,又是熟悉的,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只是她眯起眼睛,欲要探尋,又是一片微醺的空茫。
她故作瞭然,「你說還行,那就是很好。」
聊起自媒體,程伊心虛,說微博表達有時候為了加強感染力,需要放大文字情緒,太肉麻的話都是為了營業,你們出去應酬不是也要說場面話嘛,都是工作。
言外之意,你如果看到我幾年前那些為情所困的段落都是出於賺粉絲流量、立深情博主的角度,不是我真的那麼傷心!那些養育小騙子伊始對它爸爸說話的段子,就是碎碎念而已,你別多想。
祁深洲深深看了她一眼,「嗯,知道」
他沒有說自己將那些「我恨你」、「我想你」伴隨著的日升日落、陰晴圓缺,他翻閱了無數遍,咬牙嚥下數口血腥才抑制住打她電話的衝動。
程伊飛快岔開話題:「你還看球嗎?」
祁深洲頓了一下,「不怎麼看了,太忙了,你呢?」
程伊搖了搖手心的氣泡水,避開他的眼神說,她也不看了。
不多時的沉默,他們很快開始了下一個話題,關於小騙子的。
程伊沒再挑釁過去,深夜像一碗溫湯,化開心底的溫柔。她說小騙子在4月出生,本來他們預訂的是一隻母貓,但後來交款時她錢不夠,貓舍姐姐人很好,說公貓便宜,就換了只公貓。她無所謂地笑笑,「公貓好,吃得多拉得多,我們這種行業常宅在家,正好多鏟鏟屎,鍛鍊鍛鍊身體。」
時代更新太快,快到根本不容時間懷舊。
驟然一緩,長得像一整個世紀,有說不完的話。
三點四十,她打了個呵欠,平時這個時候她睡得雷打不動。祁深洲打斷了良好的溝通狀態,說這麼晚了,早點睡吧。
確實,照這樣越說越細,能講幾天幾夜,直到講出新的故事來。
該停止了。
程伊並沒推拒或是忸怩,徑直走入客房拉開被子便將自己埋了進去。只是,躺下後陌生的味道影響了睡眠,她清醒地聽見時間滾到五點,客廳傳來行李箱的聲音,滾輪貼著冰涼的瓷磚,瓷磚上撒著月光,人影攆過月光,一路走向門口。隨之,門輕輕被開合。
她眨眨眼,在床上翻了個身,須臾,又翻了一個。
黑影襲過客房門口的月影,走到主臥前,程伊試探性地敲了敲門,沒聲兒,又開口詢問:「祁深洲,你睡了嗎?」
沒有回應。
心頭有根針紮下了似的,她猶豫了一下,推開門,主臥的床鋪鋪得一絲不苟,完全沒有人睡過的痕跡,她往主臥的洗手間走去,洗臉池上乾乾淨淨,只有一個剃鬚刀,一套牙刷裝備,衣簍裡丟了件白色襯衫與灰色浴巾。
再回頭,諾大的客廳與記憶裡別墅的大廳重合。
怎麼還是買了個這麼大的房子?
不是說要買小房子的嗎?
程伊撅起嘴巴,輕輕帶上了主臥的門。
冰箱上貼著兩張便利貼,一張是購物清單,應該是給阿姨的,另一張寫著——「出差,醒來加我微信:qisehnzhou02」。
祁深洲從便利店出來時微信彈出了加好友提示,他點選透過,【怎麼沒睡?】
【被行李箱的聲音吵醒了。】
他將美式一口飲盡,團起紙杯瞄準垃圾桶,【現在睡吧,沒人吵你了,我讓阿姨下午再來。】
【好。】
清晨五點多,晨光熹微的主幹道上,一輛賓士由玉鼎花園大門向左,半小時後,一輛高爾夫由大門向右。
一個岔路口,車輛會分流,戀人如此,朋友亦是。
程伊是後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