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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裴軫剛都和我講過了,小手術,不至於搞臨終囑託。」
「我只是……習慣性地不再信任手術了。」李埃並不繼續講這個話題:「趙孝柔,你今天不是有拍攝嗎?」
趙孝柔把包往身後一甩:「開什麼玩笑,你做手術了我還去拍攝,是不是分不清事情優先順序。」
手機震動,李埃輕輕地按掉,並不關注,只和胡羞說:「替我謝謝裴醫生,如果不是他,手術不會安排得這麼妥當——這也是你的功勞。」
「是你的人格魅力大。不要往歪了想啊,他和我沒什麼的,朋友之間互相幫忙而已。」
「你和誰在一起我都支援。只是你現在真的遇到了兩個都還不錯的男人,選擇一個談戀愛作為依靠,我覺得是時候了。」
「你真的好像個爸爸。我爸如果有你這麼好,我就不至於前半生過得這麼壓抑了。」胡羞制止了趙孝柔開口:「我出去給刁稚宇打電話了,他今天演李容,第二場開場之前十二點三刻會準時出來場休五分鐘,急著等你訊息。」
「都已經進展這麼速度了?」
不理會趙孝柔的八卦,胡羞出了門避開講方言的婦人,走到走廊盡頭正好十二點四十五分。在電話裡胡羞把李埃的手術方案原封不動地講給了刁稚宇,再三告知不會有嚴重的併發症才掛了電話——刁稚宇在工作時間幾乎不和胡羞聊天,微信也不聊幾句,甚至在那晚之後也沒有過多曖昧。掛了電話路過水房,發現趙孝柔喪著臉站在裡面等暖壺打水,水冒出來也沒察覺。踩著高跟鞋抱著手臂的樣子完全像是在生悶氣。胡羞走過去關龍頭問怎麼了,趙孝柔沒好氣地回答,剛才幫李埃打水的時候看到螢幕上那條簡訊了,他手術之後報平安,抽空會從法院路過來看他,落款許夢。
「許夢是誰?」
「就是咖啡店那個女人。」
「哦,我知道。那是個有孩子的女人,和李埃在法院打官司的時候認識的,沒有什麼,不擔心。」
「有孩子?」
「是的,因為學區房的事情最近在討公道,大概是浦東的『五類十二種』被劃歸到其他學區去了。」
「我說呢。」趙孝柔笑了:「根本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前一陣我轉發了條微博,就是幫『五類十二種』的家長發聲,當時為了不傳謠還認真看了報導,說本來是皆大歡喜解決孩子上學的問題,結果因為強行劃歸,中產的權利沒法保障,幾對夫妻關係都破裂了。這個許夢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回家因為這件事吵架,出來躲著喜歡上了李埃——真有她的。」
「別多想,重名那麼多,不會這麼巧就連成一串的。」
「我當然不會誤認。那個家長聯名要求平權的橫幅網上是有的,剛才我就在查,就偏偏有這個名字。你說這世界怎麼就這麼小,事情又這麼巧。」她吹了吹劉海:「李埃的腦子究竟在想什麼,精神支柱偏偏要找這種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
「同病相憐吧。戰友的關係總是很容易吊橋效應。」
「算了吧。」趙孝柔的火氣逐漸上漲:「我現在事業如日中天,也完全不需要考慮李埃這樣微不足道的人,喜歡我,他也配?」
拎起暖壺剛剛轉身,胡羞和趙孝柔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李埃。趙孝柔眼中閃過的悔意胡羞捉到了,李埃的沉默讓她害怕。站了幾秒誰都沒能先出聲,趙孝柔冷硬慣了,一時間不做解釋,只站在原地等李埃離開;李埃拖著腿走進水房,蓋了木塞拿起暖壺轉身就走,扶著牆不做聲。胡羞的心裡傷心地嘆了口氣,巧合,生活中最有存在感的點綴。
回到工作崗位的胡羞惴惴不安。整個手術據說要七個小時才能做完,全部結束要到深夜。看完資料又排了接下來幾場交流會的場次,胡羞上樓正好遇到裴軫。裴軫應該是剛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