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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屬不屬於自己這件事,有點在乎。大概是秦宵一演多了,久了甚至分不太清戲裡戲外。」
「這樣才證明是專業的。分不清戲裡戲外是戲痴的一種。」
「不要總是捧我啊。」
影子裡映出的是她和秦宵一。車輪轉得並不快,似乎秦宵一也沒想騎快車——
雖然不肯承認這很浪漫,但專業演員秦宵一絕對知道,愛情劇中男女主角騎單車,絕對不會在深夜競速,那是日劇傻小子才會做的事情。
腳踏車拐彎進入小路,上弦月變成了聚光燈,映照著她和秦宵一。
胡羞在初秋的晚風裡飛快地思索著趙孝柔的戀愛寶典,名字聯絡方式住址登堂入室這樣的關鍵詞在腦海里輪轉了好多遍,最終都放棄了。
背影的籃球衣上印著23號jas,至少她知道了秦宵一喜歡打籃球。
和趙孝柔不一樣,快刀斬亂麻的趙孝柔喜歡長驅直入,單槍匹馬地把人殺到底,行不行,同不同意,給個痛快;而胡羞經歷過糟糕的愛情之後,對秦宵一突然不急了。
那種循序漸進,像細雨逐漸淋濕臉頰和髮絲一樣的輕柔,濕了身體的雨漬沒那麼容易褪去。
劇本也好,愛情也罷,只要自己出鏡足夠多,總會在秦宵一心中留下一點波瀾,他秦宵一喜歡入戲,不可能輕易忘掉自己。
這種夜晚才能冒出來的野心也許到了第二天就消失,再見到秦宵一還會心跳加速大腦短路。
但至少今夜她要牢記,對喜歡的想要珍惜的人,要小心翼翼。
「你住幾樓?我等你開燈再走。」
「頂樓……其實不用麻煩的,到樓下已經很安全了。」
「好人做到底咯。」秦宵一在車上有些駝背的樣子很酷,下了戲像個自戀小男孩:「不需要的話,那我走了。」
「不……」胡羞貪婪地喊了一句,說完腦子又空了。
「趕緊上去。明天我也要上班,困。」秦宵一的籃球服前面,有個金色印花的lakers。
「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胡羞停在單元門探出頭,暗自保證,這是今晚最後的貪婪。
腳踏車叉在路中間,車頭歪著,秦宵一的手還在口袋裡:「刁稚宇。幼稚的稚……」
第19章 勻速曖昧的道理不是誰都懂
胡羞在被窩裡拱了半天,還是爬出來盯著窗外樓下那一畝三分地看了很久。
刁稚宇三個字在窗上呵出氣來寫得歪歪扭扭,秦宵一怎麼能夠連名字都這麼特別!
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家犯花痴,她可是秦宵一騎著腳踏車送回家的女人!
而她依舊很難入睡,神經興奮得像喝了過量的咖啡,每一根都在白紙般的大腦裡畫素描。
粗略搭建了輪廓,初學者可以畫出五官,中階精準畫出位置,畫家能夠描摹出形態,最難的是填充人物的肌理。
那不是用鉛筆沙沙地描出來就能結束的,痣在哪裡,淚溝是因何而成,歲月究竟怎樣劃過對方的身體,又怎樣改變他的容貌,都是日積月累所形成的,每一寸都有它特殊的意義。
就像李埃愛情裡的面板感一樣,胡羞暗自希望,秦宵一也能有這樣豐富的人格讓她去發掘。
近距離所看到的秦宵一有雪白的面板和精緻的五官,也有瘦削的臉頰和通透的眼神,但他身上的特質有那麼不一樣。
最起碼,那種穿破女孩的心,一切都懂卻又不會說出來的性格,她胡羞發現了——他遠比自己知道的要複雜得多。
為了紀念這美妙的一晚,胡羞發了條矯情的朋友圈:「你見過凌晨五點的上海嗎?」
配圖是六樓看出去的樓下,定焦在秦宵一說再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