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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人也不這麼認為,只是在腦子裡過了一瞬電話就響了。
瘟神總是要隔三差五地到她生活裡走一遭,接電話時她想,不知道這一輪的精神打擊要持續多久。
「爸……」
「頂頂,我來上海了。下週找個晚上一起吃個晚飯,見個面。爸爸給你介紹個朋友。」
言簡意賅指令全都發放完畢,胡羞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預訂一家環境好一點適合父女聊天的餐廳,最好有現場band可以彈琴吹薩克斯風;並且迅速地確認offer,因為搞不好爸爸要來參觀他工作的地方。
還要迅速把新家整理乾淨,破紙箱和舊衣服儘快處理掉,爸爸的眼睛裡揉不進髒亂差的沙子。
把房間整理完畢後,看了一眼牆上用粉色手帳貼粘好的紙巾,胡羞惻隱一秒,還是把它留在了牆上,揭下來可能就破了,爸爸的注意力不至於連書桌都要多管。
一週之後在靜安寺見面,胡羞遠遠就看到了風塵僕僕的爸爸。
他的鬢角白了,腰板依舊挺得很直,凌厲地架著銀色眼鏡,看到他打招呼像領導會晤外賓。
暗暗嘆了口氣,胡羞接過爸爸手裡的公文包,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琴譜——
他應該是又收費來給藝考生做輔導了。除了她,似乎爸爸帶出來的學生都是考進音樂學院的前幾名,那些漂亮的女孩都是他的驕傲,坐在爸爸的對面,胡羞腦子裡竟然閃過一個怪異的念頭——
多年不聯絡,一位五十幾歲,氣質孤傲的獨身音樂老師,不可能沒有人喜歡他。
說不定爸爸也有年輕貌美的女朋友,只不過她不知道。
「頂頂,一年不見,現在怎麼樣。」
「挺好的,做翻譯。」
「在哪裡工作?」
「黃浦區,一家醫院。」胡羞想了想,說浦東或者張江爸爸萬一不熟悉,就會覺得她在大城市混得不行。
「具體都做什麼?」
「翻譯呀……」胡羞不敢轉眼珠,只在心裡快速盤點了崗位需求:「不過是做行政,週末或者有醫療大會時才會去做翻譯,翻譯大多都是外快。」
「收入怎麼樣。」
「還可以,一個月兩萬吧。」說完這句話胡羞有點虛,銀行卡里只剩下十次看秦宵一的錢。
「聽著還不錯。你是我唯一的女兒,雖然平時不打擾你的生活,但是也不能像你媽那樣做個道德下作的娼婦。」
「別這麼說……」胡羞不悅。
「怎麼,袒護你媽?十八歲那年偷情偷到家裡來,時隔十年我才把教訓還給她,我已經給了她足夠的自尊。
我真的怕你成為你媽那樣,在婚姻上動歪腦筋。頂頂,要做個正直有道德的女孩,懂不懂?」
胡羞不說話,只輕輕點點頭。
「我前一陣輔導的兩個學生,現在在音樂學院的鋼琴系,還有一個進了編曲系,都是南外的學生。
基因好加上輔導到位,人生總是比別人順利,你大概真的是差點運氣。」
爸爸想要抽菸,被服務員阻止之後咳嗽幾聲,算是挽回面子:「所以早點結婚,對你這種平庸的女孩還是有好處的。」
「我……」
「早點接受現實。我在你身上花費的力氣最多,你最後不也只成為了一個普通的行政,週末接翻譯的活。
二十七還算是結婚的好年齡,再晚真的不行了。我學生家長有個弟弟,在上海工作,住閔行,微信已經發給我了,比你大概大六歲,但是聽起來有房子有車,你吃完飯和他聯絡一下。」
「啊?」
「能不能完整說話,從小就結巴,不要學你媽那副樣子。
我當年大概就是被她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