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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上天真的聽見了她的請求。
不知什麼時候。
她面前站著一個男人。
也許是她錯覺,那人彷彿帶著和她類似的面具,銀色的,閃著細潤的光。
他的身材頎長提拔,下巴生得尤為好看,朦朧的月色輕撫在他的薄唇上,又流淌到他微動的喉結,最後一點一點爬上他的鎖骨。他的鎖骨一半盛滿了月白色的光,另一半墜落在夜色陰影裡。
隨著男人沉穩的呼吸起伏,她甚至能聞見那熟悉的淡淡氣息,帶著鬱金香的味道,暖融中摻雜著一絲清冽,令人感到安心。
他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微微彎腰,極為優雅地向她伸出一隻手。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至極的動作。
她卻感覺自己已經等了許久,彷彿已經過去了千年萬載,過去了無數春秋芳華。彷彿他們不是站在雪橋之上,而是站在海枯石爛的天之盡頭。
她記憶深處的某個開關,被開啟,被重合。
這一瞬間,簡底棲幾乎想要流淚。
猶如瓶中水倒,一股內心深處的悲傷和思念漫延開來,她的心田一片山呼海嘯。
她毫不猶豫地,珍而又重地把手覆上他的掌心。
兩手相握,十指相觸。
男人掌心的溫度,幾乎要把她融化了。
簡底棲嘴唇微動:「加……加西……」
男人的食指輕輕按上了她柔軟的唇,似乎不想再聽她多言。
他一隻手覆在她的腰間,灼熱的掌心緊貼在她赤/裸後背,另一隻牽引住她的指尖。隨著流淌的音樂,一步一步,他們步伐交錯,進退默契,彷彿早已一起共舞了數萬次。
第一支舞落幕。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畫上句號。
一滴晶瑩的淚,從她的下巴滑落,落入了他的掌心。
簡底棲聽見了男人的嘆息聲。
他雙手微張,似乎想要擁她入懷,可最後又緩緩放下了。他伸手抹去了她下巴上殘留的淚痕,輕輕摩挲她嘴唇下的小窩。
那動作帶了一絲憐愛。
簡底棲有些愣神。
面前的男人,和伽夕有幾分相似,可是又好像不是伽夕。
男人就像是某個她心底牽掛的人,他親暱的舉動不僅不讓她厭煩,反而心生出幾分歡喜。
可她心底牽掛的人,難道不是伽夕嗎?
簡底棲的心慌亂起來。
眼前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給自己的感覺如此熟悉。
簡底棲想起在利科山脈腳下,她第一眼看見伽夕的時候,就知道他是自己要等的那個人,她應該不會認錯的。
可是這個男人又是誰?
為什麼,為什麼給了她同樣的、甚至更強烈的感覺,就好像她心心念唸的人就是他,她夢裡無數次淚眼是為他,她歡喜得像個孩子也是為了他,她的喜怒哀樂皆是因他而動。
不對!
這一定是伽夕的惡作劇,他肯定就是伽夕。
簡底棲感覺自己的腦袋亂糟糟的,她忍不住去確認他的身份。
「伽夕,是你嗎?你回來找我了?」
男人不答,面具下的眼神辨不清。
他的薄唇微微向下抿,似乎有幾分不悅。
她著急地繼續問:「伽夕,你怎麼喜歡和我猜謎了,從剛才到現在一個字也不和我說,難道是我做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這倒怪了,伽夕回來了為何不搭理她?
簡底棲想不明白。
第二支曲子響起來了。
兩支曲子風格完全不同。
若是第一支是純潔的白玫瑰,情人戀愛之初的溫柔